无所获,摸摸怀中的一包银两,嘴角轻笑几下,飞身走了。原来那胥子明竟然在众人恶斗的时候还能顺手偷出不少银两,当真是盗侠身手。
胥子明讲完往事,喝了一口水,道:“那夜之事,真是匪夷所思。若不亲见,难以置信。”
卓青飏听得如痴如醉,这中间不仅说到一剑两琴的传说,甚至还提到了昆仑派的绝学天倾西北。那天倾西北是至少积累三十年的昆仑功力才可以修炼的功夫。没想到在十多年前就有人技成,更击败少林寺千叶手。卓青飏回想按照功力来算,昆仑只有师父辈的先人才能在十多年前练成此功,大师兄天资聪颖,且年长较大,勉强也可列入。二师兄之下,几无可能。可这白衣道长到底是谁呢,莫不是当时还在世的师祖、师叔伯等人。
屋外天光大亮,莺啼燕喃,卓青飏猜想不透,收拾了行李,道:“小弟身有要事,先行一步。”吃了一碗面,牵马而去。
向东行了一日,果真见到一座大城,便是咸阳。那咸阳位于嵕(音同“宗”)山之南,渭水之北,山水俱阳,为此得名咸阳。咸阳是西北要道,历史悠久,人烟稠密,市肆繁华。卓青飏自小在天山一带行走,不是大漠苍野,便是长河落日,所见到的大多都是牧民牛羊,下山之后见到这样喧嚣的街道人民,感觉格外新奇。卓青飏正要投店,才知那上好的客栈住一晚竟然要二两银子。昆仑苦寒,卓青飏下山所带的盘缠本就不多,顿时感觉捉襟见肘。那掌柜见他局促,翻个白眼,给他指个方向,道:“城南的客栈便宜许多。”
卓青飏也不以为忤,转身出去,遥想自己行走天山锄奸惩恶,那里的牧民又都热情好客,酒饭住宿从未被钱财难倒。如今出门在外,情薄世故,只觉得内心一场失落,好像燃得火热的炭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下,顿时熄灭了。卓青飏不知不觉走出城南,找个渭水河畔的茅店,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
茅店不大,却聚集了不少人,其中不乏腰间悬着刀剑的江湖人士,掀桌拍案,吆五喝六。门后更是传来一声声鸡鸭叫唤的声音。卓青飏要了一碗面,那面也粗粝不堪,卓青飏勉强吃了几口,见马厩中缺少草料,不得不叹一口气。便牵了马,找个附近水草丰盛的地方任那白马自行吃草。
卓青飏躺在草丛之中望着天空,时值傍晚,红霞满天,云卷云舒,几多变幻。忽听到草丛那边有人行来,其中一人道:“华山派昨日就已经在青苇渡头登船,我们终究晚了一步。再看那客店里,怕也都是要赶赴青苇渡头的人。”
华山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