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服服帖帖的。
“老姑姑。”玉髓儿低声唤了唤出神的罗贞,然后朝姬央努了努嘴,无声地做着口型道:“怎么办?”
“不怎么办,过两日再看吧。”罗贞道,若是能叫安乐就此清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这日子一下就过到了正月初八,上元灯节已经闹腾了起来,侯府在南北通衢的信阳大街上扎了鳌山灯,衡水湖畔的树枝上已经挂满了各式花灯,整个湖面映得西山瑶池一般。
衡水湖就在侯府边上,府里的活水便是引自衡水湖。
“公主,今年衡水湖上还扎了灯船,有一组九玉莲花船做得美极了,就是洛阳灯会都没见过那么精致的灯船,公主,咱们出去看看吧。”玉髓儿绞尽脑汁地逗姬央开心。
“不去。”
姬央这几日就跟被谁掐了舌头似的,话痨变成了哑巴,能用两个字回答的,就绝不会用三个字。
玉髓儿叹息一声,求救地看向罗女史。不料姬央却又开口了,“叫李将军准备一下,等过了正月,我们回洛阳一趟。”
玉髓儿大惊,连罗贞都愣了愣,这女儿家嫁人之后无缘无故地说起回娘家,通常不是娘家有事,就是女儿家自己在夫家受了委屈。
回洛阳倒不是难事,只是罗贞忆起临出宫时苏后吩咐她的话。
“不要让央央回洛阳。”
这是苏后的原话。
妖后不是昏后,很多事情看得比平常人还明白些,罗贞焉能不知苏后的顾虑。
“好好儿的,公主怎么想着要回洛阳?”罗贞上前道,“可是受委屈了。”
姬央抱膝坐在南窗炕上,下巴枕在膝盖上,“就是想母后了。”
“公主这样回去,只怕皇后会以为公主受委屈了。”罗贞道。
姬央瘪了瘪嘴,有点儿要哭不哭的样子。
罗贞气道:“公主是堂堂魏朝公主,受了委屈何不大声说出来,跟个小媳妇似的躲在这儿生闷气丢人不丢人。你自己觉得委屈了,可你不说,别人又怎么知道你委屈了?”
“是啊,公主有什么不开心的且说出来,咱们筹划筹划,也好回洛阳让皇后娘娘主持公道。”玉髓儿道,她可没有罗贞的顾虑,一心撺掇着姬央回洛阳,毕竟地儿熟,横着走也不怕。
两个人都不眨眼地看着姬央,希望小公主能说点儿什么。
姬央将头埋入膝盖里,“走开。”
罗贞叹息一声,同玉髓儿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