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一个实验小项目,看样子连实验数据都已经计量完成了。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竟然如此大,令人扼腕。陈帆一脸沉痛,一边取出试管,一边偷偷瞥向简青,像是想要继续想起那个在方才的一霎那间产生的思绪。
但是,他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脸上的表情切换到悻悻然的样子,压低声音,只让他和自己两人能听见:“那什么……昨天我走后,你还好吧?”
简青瞥了他一
眼:“还好。怎么?”
陈帆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缩起脖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最亲爱的小简师弟一定不知道,在离开他的宿舍之后,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的陈帆做了一晚上噩梦。
梦里蔺教授的眼神就像是冰凉的毒蛇,让他无处可逃。
那种带着强权重压下的占有、不可一世的宣誓与对求偶期其他雄性的驱逐震慑宛如实质,令他几乎有些精神衰弱。
陈帆叹气:“可能蔺教授平时在我这里的样子表现得太凶了,所以昨天晚上我被蔺教授追杀了一晚上。”
简青没忍住,唇角勾起一个微浅的弧度:“……嗯?”
“你别笑啊!你不是和我说你俩分手了。”陈帆戳了戳他的袖子,“和我说说呗,在我走之后,你俩把矛盾解决没有?”
“……”简青沉默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场景,许久才在陈帆的殷殷注视下,“他说了在一起,我没回。”
陈帆瞪大眼睛,超大声:“啊?!”
这声动静把前面几个师兄师姐,还有正在讲台上整理资料的导师引来注意。
导师眉都皱成了川字:“嚷嚷什么?实验做完了?”
陈帆立刻“没有没有”地抱头,转头对简青小声:“什么意思啊你这是!为什么不符合?难道他真是那方面不行?”
“……”
那倒没有不行。
蔺教授行,很行,非常行。
他垂着眸,烟钱却浮现出昨夜晦暗的光线下,蔺尘线条利落的侧脸。
那双眼睛中应当燃烧着什么炽烈的神色,但是他看不清楚,也不想看清楚。
他最终没有回答蔺尘的“邀请”。
现在对他来说——还不够。
蔺尘喜欢他,爱他,但远没有到愿意将一切的、最隐秘的,最柔软的那一面交付给他。
他的喜爱只能类比于雄性动物在繁衍期对配偶的黏着,不能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