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伤,只是断了一根肋骨。”露西摇了摇头,“同事送他去医疗室包扎的时候,他还嚷嚷着说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人鱼本来就是畜生而已,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吗?”海斯教授轻轻的笑了笑,“让这个倒霉的家伙好好修养吧,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再问问他的意见,让他考虑一下,是继续做塞缪尔的饲育员,还是转去别的岗。”
露西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走出了海斯教授的办公室。
她回想起那个病床上躺着的苍白孱弱的青年人,肩胛骨瘦弱得几乎轻轻一掰,就会整个儿断掉。
感性情怀作祟,她一时竟然有些可怜简青。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她极其同意海斯教授的话,人鱼只是畜生而已,就算在人类的关照下生长了将近二十年,也会在下一秒就毫不留情地用尾巴剿灭他们。
这个简单的道理,只是那个倒霉蛋没有领会,仅此而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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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青摔断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轻度骨折。
养育院常驻的医生叮嘱他,要好好固定一个月,很快就能好。
简青就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周的时间。
护士们每一次进来查房时,便会发现这个苍白而俊美的青年都在望着医疗组的窗外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
他似乎很是内向,不愿意对人说话,因此,将近十天的时间里,他们的交流实在寥寥无几。
简青卧床的这些日子来,海斯教授曾经来看望过他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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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怀了简青的伤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重申了“不要相信人鱼”这一观点,得到的是简青沉默的回答。
第二次,是他已经能下床走动,将要出院回去修养的那一日。
应当是因为关于塞缪尔的研究项目进展不错,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海斯教授容光焕发,微笑着问他:“简青,你还愿意担任塞缪尔的饲育员吗?”
简青却微微垂着头,像是塞缪尔对他的那一次攻击,冲散了他和塞缪尔之间之前建立起来的所有情谊和关联——他不再信任他了。
他嘴唇微微颤着,似乎在害怕:“我……”
他还没说完,海斯教授就打断了他的话:“简青,我们需要你。你想,塞缪尔当时会攻击你,也只是因为你在他暴怒的时候惹了他。平时的塞缪尔应该还是对你很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