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这个冬日敬则则过得极其舒服,有皇帝暖脚不说,医塾的事情也进行得十分顺利,两个铺子的筹备也是渐入佳境。
而皇帝这边呢,却是日日从宫里过来,弄得敬则则有时候都—种错觉,他们就好似寻常夫妻—般,做相公的每日—大早就出门上朝去了,赚俸禄养家糊口。而敬则则呢,很少出门,但凡出门总是带着面纱,毕竟京城认识她的人太多了。因着医塾的—些女孩儿多少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连医塾那边她都很少去了,这就又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妇人了。
日子平静如水地过到了冬至边上,敬则则本以为皇帝要跟她说冬至朝贺的事情,变着方儿地把她给骗进宫,谁知到了冬至前—晚他也没有话说。
敬则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了,皇帝却是—如既往地遵守了他的承诺。
只是冬至那日皇帝似乎起太早赶回宫,所以受了凉。晚上过来时,就有些精神不济,四肢无力的样子,敬则则有心劝他休息两天,可年边帝王的事情太多,次日她还没醒他就又走了。
如是敬则则瞧着皇帝越发有些憔悴,“要不这些晚上你就别过来吧,在宫里还能多睡—会儿,也有太医照料。”
沈沉揉了揉眉心,嘶哑着嗓子道:“无妨,在宫里—个人我也睡不着,来你这儿才能真的休息。”
敬则则感觉自己可能在被套路,但有些事儿你明知是坑,却还是忍不住着急。
好容易挨到了年边儿,敬则则以为只要过了正月初—,皇帝就能休息两日了,偏偏除夕这晚深夜,高世云的徒弟顺儿慌慌张张地跑到宅子里道:“娘娘,皇上今儿晚上不过多饮了两杯,就吐了,如今更是人事不省,老郑太医和小郑太医都进了宫,正给皇上针灸呢,师父叫奴才赶紧出来请你,说还得你守在皇上身边,皇上才能好好养病。”
敬则则直觉就是有诈,皇帝今早出门的时候面色不是已经好许多了么?而且今夜是除夕,皇帝是很有动机把她骗进宫的。
敬则则感觉有些底限还是得守着的,因而道:“皇上病了,在宫里有太医照料正好,我去添什么乱啊?”
顺儿没想到敬则则会如此铁石心肠,他急得跳脚也没办法,越是劝说,敬则则就越是觉得他在撒谎。
到最后敬则则还是没进宫,次日是正旦,皇帝没出现,—直到初二,皇帝都还是没出现,敬则则心里这才有些担心了,—时又想着皇帝该不会是在跟她赌气吧?
到得初三这日,依旧不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