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弟长于边郡,不敢当此盛赞,但既兄有此言,弟虽不才,不敢拂兄之趣也。”
刘虞捋着胡须,微笑道:“自光武皇帝中兴汉室以来,不设丞相,强化内朝,削三公之权,强化内朝,按道理而言本当皇权愈固,只是历经百年,地方乱势渐起,黔首日赠,黎庶化为流民,朝野之外,古今文士相争道统,朝堂之中,党锢策起,断臂镇痛,陛下与朝臣矛盾日盛,德然以为当作何计邪?”
刘俭端着茶盏,脸色颇有些怪异。
我说刘虞大哥啊。
你这哪里是与我论军略与地方之政啊?
你这分明是跟我唠,大汉朝最根本的弊端啊!
咱俩第一次见面,你让我如何作答?
刘俭端着茶盏,道:“刘俭见识短浅,伯安兄所言,乃陛下与宗室诸贤日思夜想之事,数代贤明帝王都无法做到的事,我又如何能想的明白?”
刘虞言道:“呵呵,德然莫非信不过我?你可知晓,在宗亲诸臣中,除刘君郎外,陛下最信任的人,非你即我,若你我不能坦诚相待,汉室却还有什么希望?”
刘俭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在心中揣摩此事。
“唉,罢了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想云长敬佩之人,行事竟这般多疑,老夫今番真是不来也罢!告辞!”
说罢,便见刘虞起身,向着刘俭拱了拱手,随之就要走。
可当他刚走到门口,却突听身后传来了刘俭的声音:
“无他,皇权虽集于雒阳,诸王势微,然豪富土地日盛,所藏匿的人丁日重,《五经》释权,尽在阀阅之门,可治国安邦的贤才皆出自士族上门,能治国者有限,长年累月,乃至于此。”
刘虞听到这,骤然停下了脚步!
“此言善耶!正是如此!”
他转头看向刘俭:“诚如德然所言,为兄也如此作想,只是逢此积难,你我身为宗室,当如何解决此事?”
刘俭站起身,道:“宗室之臣虽人少式微,然皆凛凛忠臣!朝野内外,不论古文今文,争的都是道统,今文虽掌控官学,可古文经者渐多,其势雄于今文,且不自封其步,早晚必凌驾之,然不论古今之文学者,之所以能钳制陛下,盖因垄断学识仕途,能有治国之策者,皆出自高门,刘俭见识短浅,但也知晓,若要破局,唯有一途。”
“何途?”
“降低成本,广学于众。”
刘虞听了这话,好奇的看向刘俭:“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