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下却不能应承此事,还需拖延。
刘俭需要搞清这件事背后的因果。
随后,便见刘俭站起身,道:“承蒙君侯如此盛意,能与谯郡曹家结亲,自是我刘氏的荣幸,只是玄德兄尚有慈母在堂,若无父母之命,只有媒妁之言而定亲,实为不伦不孝之举,我等当速写家书,送往涿县,向从母询问此事,方好定论,还请君侯勿怪。”
这番推脱之言,倒也是推的合情合理。
最重要的是,刘俭将刘备的母亲搬了出来,正符合汉朝的人伦之道,饶是袁基身份超然,也不可能强行逼迫刘俭和刘备现在就答应他。
袁基哈哈大笑,道:“此言正是,此事还需问过玄德之母,方可定论……仁弟啊,此事也得问过你曹家长辈才是,虽说长兄如父,却也不可怠慢啊。”
曹仁站起身,道:“君侯教育的是,仁自当禀明家公伯父!”
“好,好,那袁某就等你们两家的好消息了。”
……
……
这顿酒,刘俭喝的不是很好,酒宴散罢,他与刘备返回家中时,脸上一直颇有忧虑。
刘备见状,不由奇道:“德然,你这是这么了?”
刘俭喃喃道:“不对,好端端的,袁家和曹家突然一同行此事,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刘备也道:“我也觉得不对劲,那谯县曹氏乃是中原少有的豪富之门,据闻在地方影响甚大,那曹仁的妹妹,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如何非要寻我?就算我有些军功傍身,在他们眼中也着实不值一提,这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刘俭没说话,只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方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兄长你看,袁曹两家派来与你我结亲的,该巧不巧,偏偏是那曹仁一支,那曹仁的姐夫乃是昔日的执金吾宋奇,宋氏废后的亲哥哥,当初被陛下灭门,咋就偏这般巧合,找他们家的女儿与你结亲?”
刘备似乎也有点琢磨过味来了。
“贤弟的意思,是他们想借此,疏远你于当今陛下?”
刘俭点了点头,道:“我估计也是如此,其实我周旋于陛下以及袁家之间,并不是一天两天了,陛下对此事默认,但袁基却从没有在我面前表明过态度,袁基视我如同左膀右臂,但陛下对我也愈发信任……也许他是想借此事,让我彻底明确立场!”
刘备恍然道:“就算是你不想明确立场,但我若与曹仁一脉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