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但陆凝也要更加危险,他从来不袒露自己分毫。
像猎人擅长布下陷阱,猎物进入,就会被啃噬一空。
“殿下。。。。自重。”我艰涩地启唇。
被人扼住咽喉,痛苦的死一次已经够了。
他说的对,我如履薄冰,但又不对,因为我不止如履薄冰,我还草木皆兵。
情爱对我来说,是穿肠的毒药。
“想什么呢。”陆凝也沉默了间隙,才一声轻嗤:“本宫做什么了?”
他在松开我的手之前,飞快地往我手心里塞了个东西。
冰凉的,坚硬的。
一块玉。
红玉。
世间不可多见,他从小佩戴在身侧,我见过无数次的一块玉。
“殿下?”我愣愣的。
“再要捏死自己的时候就捏它。”他说完又阖上眼。
仿佛这块随身携带的玉在这一刻于他不过是一块石头,轻易送出去也无所谓。
“我——”
“别吵。”他打断我。
我就不敢吵了,挪动着想回亦芷那儿。
但是睡着的陆凝也跟能看见我的动作似的,伸手拎住我的手臂。
将我拎到他身边,他脱下氅衣丢给我。
“你自己发着烧,我不要了。”我推回去。
陆凝也看起来是真的不耐烦了,他展开氅衣,将我和他都罩住,只给我留了一双眼睛。
不敢再招惹,我只好缩了缩身体。
攥着手心那块红玉,我心里的空茫更多。
——陆凝也到底将我当成谁,他从不问我出格的行为和怪异的行径。
很多谢司遥做不出来的行径。
为什么,陆凝也对我偏偏不一样呢?
带着疑惑,我竟然没有刚刚那样辗转反侧难眠的感觉。
闭上眼睛很快睡去。
迷迷糊糊似乎做了个梦,梦里,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
分不清谁是谁。
后来是被谢司媛的声音吵醒的:“快起来,快,水、水涨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