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离宴会地点就不太远,只是他已经疲惫不堪,迫不及待想回家呼呼大睡,醒来再让女仆煮一锅醒酒汤。
“天越来越冷了……妈的……”
他左手有隐疾,受不了寒风,便把左手抄在风衣的口袋里,只用右手捏着丝质手帕擤了擤鼻子,他抱怨了一句:
“这里什么时候有猫了?真该死,我对猫毛过敏……”
他越发迫不及待地想要赶紧回家,如果不是他刚刚喝了一品脱的红酒,浑身热气涨涌,在寒风中他每走一步都想打个寒战。
“阿嚏!”
他又打了个喷嚏,鼻子已经因为过敏变得通红,他咒骂着那不知在何处潜藏的野猫,晃晃悠悠地加速,一边又想到:
“萨姆监工手里的股份应该很快就能转移出来,这一次是我引荐了富尔顿侦探事务所,所以我至少要拿8%的股份,不,10%!只有这样,我们三个股东才能维持基本的平衡。”
至于原本该继承里斯本厂长股份的小提姆·里斯本——谁在乎呢,他爱死死,活不起别活。
他心底很清楚,自从大公诞下女儿后,便没有了对外发动战争或者往海外输送舰队的心思,里斯本机械组装厂的生意便一落千丈,只得转型民用机械工业。如果大公再不向新大陆发动战争,那么仅仅11%的股份还远远不够他实现财务自由的目标。
“打仗,快他妈的打仗啊。他狗娘养的,为什么是和平年代?和平了还怎么赚钱啊!”
也许是酒精让人迷醉,他忍不住开始咒骂,咒骂萨姆监工的操作破坏了股东间的信任,咒骂富尔顿侦探事务所的探员的高昂调查费,甚至咒骂起国家的君主和社会。
但他刚刚骂出来威克大公的姓氏时,就立刻哑了火——倒不是他不想骂出来,而是面前突然多了一位穿着对襟排扣大衣,身材瘦削的身形。
“嗯?”霍普斯定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夜晚漆黑,没有鲸油的灯火,只能看出来对方带着常见的帽子,侧身倚靠着墙壁,蒙了面,只露出了一双宝石质感的眼睛。
“嗯……”
他本想绕开对方,但对方却抢先一步叫住了他:
“霍普斯·查麦伦先生。”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霍普斯一怔,他旋即一拍脑袋:“啊哈,我懂了,你一定是对我之前介绍的地下拳场业务感兴趣的哪位青年才俊吧,哦,瞧我这愚笨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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