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接了一句:“想来也没有那么糊涂。”
“伤没事吧?”赵庭安不满地冲我道:“来一次就让你伤了,娘都快内疚死了。”
侯雯确实一直蹙着眉。
两边的来客看我的眼神也奇怪,莫名有些战战兢兢。
大概是我方才冲孟冬宁发火,令她们觉得我可怕。
“给夫人赔礼了,司遥与侧王妃有些前仇旧恨,方才失态了。”
有孟家当初绑架我在先,我与孟冬宁不对付也顺理成章。
“没事就好,我找人给你上点药吧?”侯雯来拉我的手:“正好我那有些刚做好的花脂,本也想送你。”
“去吧。”赵知近也说。
我没什么好推诿的,无视了萧牧野暗示我不要去的目光,跟着侯雯走。
侯雯在别府有暂歇的小院,景致比别处更好。
她让我在院中等候,自己进去取东西。
出来后便坐在石桌旁,替我上药。
她的药也带着花脂的味道。
“夫人就生了庭安兄长一个,当初没有想过多添一个兄弟或者姊妹么?”
我问的隐晦,但其实赵庭安身体不好,是赵家公认的。
旁的府宅里,不说二房外室,就是原配夫人,也该多生几个子嗣才对。
爹娘当初是因为年纪大了,娘生产有危险,才只有我一个。
我问话时带着天真,毫无窥探之意。
侯雯在我脸上抹药的手一顿,随即苦涩地笑起来:“不敢,怕了。”
我歪头表示疑问:“是因为庭安兄长的身子原因?”
“是啊。”她盖好药膏,叹了一口气:“你大约不知道庭安多难养,他当初躺在我的手心里,那么小一个,连哭都不会。”
侯雯似乎陷入回忆里,但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甚至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一丝怨恨。
“是司遥不对,提起伤心事了,”我握住她的手,轻拍:“幸好兄长如今健健康康。”
“是啊,都挨过去了。”侯雯宽慰地笑笑,将手抽了回去,又将药膏递给我。
“我听闻你不想成婚?”她问我:“是觉得庭安哪里做的不好?”
我站起身,将药膏揣进袖子里:“没有的事,只是司遥没有做好应对家宅的准备,更不想白白耽误兄长。”
“这些都谈不上,还是说,阿遥你确实心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