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事。”
又是这样。
纪宣灵自嘲一笑。笑自己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仍不死心地要问这么一句。
“这话真不像是从一个权臣口中说出来的。”纪宣灵道。
他这副看淡一切,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当真是一腔孤勇,叫人咬牙切齿。
可恨至极!
若换做从前,纪宣灵早就愤然离去了。
那时他尚不知云幼清存了死志,准备牺牲自己来成全他,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半是斗气地同他作对。如今想想,只怕他的不满,他的愤恨,都在云幼清的算计之中。
纪宣灵神色几经变换,最终对着他笑容灿烂道:“不过,皇叔是朕最亲近的人,朕不信皇叔又能信谁。”
云幼清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即毫无感情地应和道:“多谢陛下信任。”
纪宣灵心里始终是憋着一股气的,但他没忘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前几次对皇叔多有得罪,今日来,是想请皇叔吃顿便饭赔个不是的。”
“不必了……”云幼清觉得一点都不方便。
自从上次在含章殿被纪宣灵偷亲了之后,他就对进宫这件事开始有了莫名的抵触。即便他总是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模样,心绪却早在不经意间被搅乱了。
云幼清有些招架不住重逢后纪宣灵的主动和热情,这让他感到处处充满了变数。
“皇叔若不愿进宫,听说天香阁的饭菜不输御厨,明日午间我就在那里等你如何?”纪宣灵像是没听到他拒绝的话,又猜到知道他不愿进宫的心思,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时间地点。
愿不愿意来,便只看他自己的意愿。
“至于吕大人送来的几位美人,今日就不看了,想必皇叔对她们也不感兴趣。”
这话就像是专门为了印证先前说的那句“不信他又能信谁”,说罢便真的离开了,没再管那几位或许别有目的的美人们。
云幼清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这样的纪宣灵,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未曾变过。
但不论如何,总是这样偷鸡摸狗,夜半翻墙,实在太不像话了!云幼清忍不住又操心起来。
翌日早朝,云幼清依旧告假,若不是头上还安着摄政王的名号,每日这般钓鱼赏花,倒像个闲散王爷。
纪宣灵急着出去等皇叔,没功夫再听左相和右相那两伙人又为些无意义的内容吵架,索性发了通威风,两边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