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
“都快40度了,你说怎样?先打退烧针,我开处方,你去交钱吧。”
医生开好处方,看了两眼沈屹,“你好眼熟,以前找我看过病吗?”
沈屹:“你是刚来的?”
医生:“……”
纪悠染半夜才退烧,嘴里不停说着:“水,水,阿屹,我要喝水。”
沈屹一骨碌从陪护椅床起身,倒了杯水,细心地弄凉了一点,端到她面前。
纪悠染将一杯水喝到见底,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两点。”
“我要打电话给我爸,你帮我把手机拿来。”
沈屹说:“纪叔打过电话,我接了,他知道你在医院。”
纪悠染的眼泪突然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我最近和医院处亲戚了,三天两头地来,我爷爷恐怕也治不好了,呜呜呜……你也不要我。”
沈时捏了捏眉心,又帮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悠染,人生当中,哪有那么多如意。”
“你是劝我对你放手吗?”纪悠染红着眼睛问他。
沈屹:“……”
“你就是这么想的,五年前也是,说分手就分手,连个像样的分手理由都没有。”纪悠染嘤嘤嘤地哭。
“你倒是走了,把我留在原地,等了又等,我以为你跑几圈,还是要回到那个点来找我。”
沈屹看着她憔悴了一圈的脸,狠了狠心,“悠染,五年前我就结婚了,没告诉你,是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们之间,过错在我,你该忘了我,去拥抱新生活。”
“去塔玛的新生活,没有你,我要新生活干嘛?”纪悠染抓起枕头,朝沈屹挥过来。
枕头打在沈屹脸上。
“你混蛋,说好的等我学成回来就结婚,早点生孩子,我都接受,唯一的要求是让我博士毕业,为了早点拿到这个博士学位,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纪悠染的泪水如雨线一样,簌簌落下。
“阿屹,你说已经离了,现在是自由身,我不介意你结过婚,我俩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屹:“不能,悠染。”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我不好吗?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纪悠染喊了几句,软绵绵地倒在病床上。
“悠染,悠染……”
纪悠染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侧过身去。
沈屹将枕头塞到她头下,柔声对她说:“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