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揣在心窝里。
“敌人肯定还会来犯,”陌岩冲察雨说,“敌人目前和赌徒的心理是差不多的。山长水远、劳民伤财地跑来一趟,要想让他们心甘情愿空手而归,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损失惨重,绝无希望再翻身,类似于赌徒已输光了所有的钱。”
察雨眯着眼睛点头,“是的,不过要想让他们损失惨重,我们自己也要付出差不多的代价。”
“那这第二种呢?”少妇问,同时用她清澈的目光给陌岩的轮廓描了个边儿,也不知她感兴趣的是问题的答案还是被问的人。
“在双方都未遭遇惨重损失之前,”陌岩尽量心无旁骛地说,“让敌人明白他们没有取胜的希望。”
这话一出口,察雨也严肃起来,压低声音问:“陌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请容我回去同铮将军商酌一下。”
这话倒不是虚张声势,陌岩确实有些想法,但这件事要铮引肯配合才行。他这两天东奔西跑的,还没来得及和铮引讨论。
察雨大概是以为陌岩在待价而沽,换上一副真诚的笑容,问:“陌先生,你这次同铮将军,还有小羽姑娘,可帮了我军的大忙!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本王的,请尽管开口。”
这要是换作一天前,陌岩不会提任何要求。可就在今天中午,他的仇家追来了,而眼下的他根本不是对手,还要保护小羽。
“多谢王爷,我想问您要支枪,可以吗?”
夭兹国对枪支管理极为严格,黑市上未必弄得到。即便有枪,也不是无涧和加藤这些人的对手,但总好过没有。而且陌岩寻思,此刻恰好是向察雨开口索枪的最佳时机。等把敌人都赶跑了,察雨会不会过河拆桥甚至兔死狗烹,都不好说。
察雨闻言一愣,“当然没问题。只是我有些好奇,陌先生这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老仇家找上门来了,”陌岩实话实说,“请王爷放心,我不会拿来做坏事。”
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到必须说谎不可的关头,尽量坦诚以待,哪怕对方是敌人。也许他自己并不知道,只有自信又强大的人才有这种底气。
察雨抿嘴笑了,也不知是无奈还是自嘲。“我当然放心,你们这些人要想做坏事,也不是非用枪吧?……澜妤,你带陌先生去楼上取吧,”最后一句话是冲少妇说的。
陌岩站起身时朝儿童那桌瞄了眼,见一个大男孩正苦着脸往地上吐什么东西,其他孩子都在捧腹大笑,只有小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