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活儿熟着呢!”
“无论哪一世都是最能干的那个,”卧空盯着她的背影说,“不舍一切世间事,成就出世间道。”随后走出门房,去找大屋里的仨人。
小羽生好火,又去院角的井里打了两桶水上来。灶上的铁锅真够大的,一锅热水倒进木澡盆里,再兑点儿凉水就够一个人泡澡了。自己洗完后,换上家里带来的长袖格子睡衣。又烧了锅热水,期间去卧房里铺床,在枕头下找到一张出家人的度牒,是龙螈寺发给“桑净”和尚的。看来这是那位陌岩堪布的门房,也不知这小和尚后来怎么样了?
将澡盆抱进大屋里时,三位长老已然告辞。姚诚站在书架前正专注地翻看什么文稿,听到背后的响声转身回望,“呦,这么大的木盆,够重的吧?……这是为我烧的洗澡水?唉,备胎就备胎吧。”他朝她走过来,感动得有些手足无措。
小羽不理他,在屋里来回走动着。陌岩长老故居,同她认识的那个陌老师到底有没有关系呢?嗯,靠墙的黑漆案台挺像在白鹅甸他俩吃饭学习用的那张,不过白鹅甸的家具是房东给置备的,说明不了什么。笔迹呢?有没有书稿?
“喂,”姚诚尬站在澡盆边,修长健美的躯干如菜青虫一样蠕动着,“你待在这里,我怎么洗?”
小羽依然不理他,在墙上挂的一幅画前驻足。是幅颇有年头的彩画,各种颜色都处在朝褐色共同演变的过程中。画中满满的都是人,还有燃着火的大海。飘在天上的那些人衣着华贵、面容秀美,沉到海底的丑陋狰狞,海面上有人和动物在挣扎。遥远的空中隐现出一尊神佛的面容。
“这画好奇特,”她说。
“长老们告诉我,这画名叫《浊降日》,”姚诚从背后走上前,站到她身边一同赏画,“画的是世界末日的景象。”
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不同的看法。她问:“你认为呢?”
“我认为,从人类社会出现的那天起,不就是这么划分的吗?升上天的,沉入底的,还有在边界苦苦挣扎的,”姚诚这短短两句话中不无悲天悯人之意。
这样啊,小羽回想着姚诚昨日在蓝菁寺同常泽的辩论——诸法唯心所现,唯识所变,问他:“所以心才是决定一个人升上天还是坠入底的根源吗?”
“丫头有慧根,”他赞道,“普通人看到的多半是一个人的经济状态。事实上,一念善便身在天堂,很多有钱人也在内心的地狱里挣扎,不是吗?除了心,还有行为上的差别。只求自己内心的解脱,是小乘之道。同时还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