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有,失望也有。
面对她就好像是面对家里丢失了许久的猫,见她在外面流浪,见她过得不好,觉得可怜心疼,更加自责愧疚;可是再看她满身泥虫,又控制不住的为此感到恶心和嫌弃。
种种交织的情绪,让江母没办法像正常母亲那样去面对自己的孩子,只能假装自欺欺人的说,那段往事并不存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好受点。
江母不想继续追忆,深深吸了口气,到底也没有怪罪她先前的行径了。
“声声瘦,是应该多吃点。”她招手,“刘妈,我记得我房里有一些别人送来的人参,回头你给声声炖上吧。”
“好。”
说完,江母又起身坐回江黎声对面。
看着还在吃饭的江黎声,江母又一次叹气:“诺诺是不应该那样说你,可我们昨天就说好了,今天要出去,总不能都等你吧?”
态度称得上是好声好气了。
江黎声咽下最后一口饺子,落筷,“我不去。”
江母怔了下:“你说什么?”
江黎声重复:“我说我不去。”
江黎声才不在乎她是否生气:“您昨天私自做好决定,却并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她扯了扯嘴角,“还有,开学后我要住校,逛街就免了,您直接把住宿费和生活费一起拿给我吧。”
伸手,要钱。
江母嘴唇开合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又恼又气地掏出一沓现金塞到了她手上,“诺诺,她不去就算了,我们两个去。”
江黎声数着票子,乐呵呵招:“谢谢妈!路上小心妈!”
江母:“……”
气死。
想到明天就要去学校,约莫着一周才能回来一次,江黎声吃过早餐就去后花园给猪小江洗澡。
这猪本来是她弄回来气她爹妈的,寻思着长大点就宰了吃肉。
可是一旦给动物起了名字,意义就好像不太一样了,就算还存着吃肉的心,也下不去那个嘴。
猪是很爱干净的生物。
当江黎声拿着水管过去时,猪窝里的猪小江立马屁股对过来,主动接着清水冲洗。
洗完了,还直立起来想用鼻子碰她手背。
这猪鼻子猪眼的,看着比江家这一家子顺眼多了。
“不行,等我住校,你不会被江诺诺宰了吃了吧?”
仔细想想,很有可能。
就算江诺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