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哥,那位八斤小哥的伤势可曾复原了,他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
林隐摇头道:”这事说来话长了,和你分手的几天里,着实发生了不少事情。”
当下他将离开玄鼋谷后的遭遇叙述了一遍,听到惊险之处,陆琳琅也不禁心中一紧,为林隐担心。
虽说如今林隐好端端的坐在眼前,可凡事关心则乱,陆琳琅也不能例外。听到稍后林隐尚要赶赴东海,助卫浩然了断那桩公案,陆琳琅心中莫名一警,似是预感有什么祸事要发生。
她自幼清修,又精修卜筮之道,更遑论身负河图,又参洛书,对于未来事物的感悟远胜常人。
陆琳琅暗自思量道:”没想到与林哥哥分开才几日光景,他却遇到这多惊险,倘若我当日不曾离去,他在那铁鹰堡中断不会有九死一生之险。此去东海天沙岛,本是了断公案,可不知为何我心中却总觉不安?不论怎样,我这次都要帮帮他才是。”
她心存疑虑也未对林隐说出,却是笑道:”其实不止是我在等着你们,连林长老也到了。”
卫浩然奇道:”林师叔早行那么些日子,应该早就到了才对,怎么还等在这里?”
他估量着以林听雨的脚程,早就应该去天沙岛将事情说明,返回凌霄宗了,没想到还在这里。
陆琳琅尴尬笑道:”林长老说事情因师兄你而起,自然要跟你一起去才行,万没有他自己去面对天沙岛一众的道理。而且,他说,现在元殊真人和晋语真人也在,不能他自己跌份儿。”
林隐闻言嗤道:”偏他好面子,当初不去招惹天沙岛不就行了?姓林的他人呢?”
陆琳琅笑笑道:”林长老在将白师姐送到天沙岛附近之后,便自行四处逛游去了,他说不必找他,等你们去天沙岛时自能碰见。”
陆琳琅见林隐和卫浩然面上隐有疲色,便道:”林哥哥,你与卫师兄千里迢迢至此,应该很累吧?不妨让小妹这位东道主去沽些酒、点几样小菜,陪你们小饮几盅如何?”
卫浩然赶了几天的路,也有些乏了,盘算着赶到天沙岛的时间绰绰有余,便起身道:”我自己去沽吧,毕竟这儿哪里有好酒,你不会比我清楚。”
话音方落,卫浩然的身影倏忽不见。
林陆二人相视一笑,先行找了家饭馆,点上了几样小菜等着。
不多时,卫浩然从镇子西头的酒铺里拎了一小坛自酿的米酒,循着二人气机找来。
此时天色已然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