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见朴玉动怒,丝毫不惧昂然道:”何必问我,你自己明白!反正我们之间也没有那么亲近,何必装得和气?”
朴玉的脾气就算比之林隐要温和不少,这时也忍不住要发作,伸手一指林隐道:”好你个林隐!我好心劝说开导于你,你却执迷不悟,似你这般恶劣的性子,魏师妹未曾跟你有什么,当真是天大的幸事。”
林隐怒视朴玉,冷笑道:”我是性子恶劣,你呢,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我是伪君子?那么你呢?不敢承认对魏师妹的情意,就不是伪君子了?”
迟归眼见两人要说僵,从旁道:”两位师弟……”
朴玉也盯着林隐,故意微笑打断道:”迟归师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林隐今夜就是故意来闹事的,我既没惹他,他又对师妹没什么心思,那他何苦来坏我好事?你说说看,难道我要一味忍让不成?”
迟归眉头紧皱,他闹不明白,林隐今夜来到戒律峰虽然生了点小乱子,可是事情不大,为何朴玉要死抓着不放?
迟归不禁在心里问了句:”这是唱的哪出戏?”
只是心里奇怪,嘴上却说:”这件事情怕是有些误会。”
林隐冷喝道:”够了,你们不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演戏!不就是怕我再纠缠么,不妨告诉你们,从今往后,我林隐绝不再踏足戒律峰,也绝不掺和魏红亭的事!”
说这话时,林隐心痛如绞,只觉得自己舍弃了什么,心里一处地方空落落的难受。可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厚着脸皮纠缠不清,更去受朴玉的嘲笑?
朴玉听到林隐的这一句话,若是他真的就这般轻易退走,此事就算尘埃落定,到时即便林隐再想生事也难以回天了。虽然这么看起来算是好的结果,可是戏却唱不下去了。他不动声色,说道:”就怕你言而无信,事后反悔。”
林隐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凝望如自己一般孤独的清冷明月,低低道:”你不必拿话来挤兑我,我一语既出,驷马难追。”
林隐努力装出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朴玉,我恭喜你了,就祝你与魏红亭白头偕老!”
说罢,向着山崖外走去。
朴玉情急问道:”林隐,你要去哪里?”
林隐淡淡道:”出了凌霄山就是天大地大,何处不得容身,总之不会来碍你的眼就是。”他想好了,大不了学卫浩然出外游历便是,有些事情既然闹不清楚,不如眼不见,求个心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