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面壁崖顶放眼望去,先看看整片凌霄山,再看看面壁崖下,叹了声:”山雨欲来啊……”
……
这日,黑云压月,星辰晦暗,距离戒律峰异象那件事,已过去足足两个月。但凌霄宗里的气氛,却一日比一日紧张,各支都增加了巡山守夜的弟子,让人感到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味道。
在青莲山庄的一栋朱楼,与这两年多来的每个晚上一样,依旧是灯火皆无。
早先在小楼主人闺房窗口前的那个狐狸窝,也不不知道挪去了哪里,除了楼外那棵大树枝叶随风摇曳的沙沙摩挲声,一片静谧。
一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掠过重重院落,熟门熟路,如同清风般飘入朱楼,竟惊不起一点尘埃,更遑论四周守夜的年轻弟子。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大抵如此。
那道身影似乎也不欲惊动旁人,无声无息进到小楼原先主人的闺房中。
虽说里面是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可那人的炯炯目光一瞥之下,已将屋内情景尽入眼帘。
果然不出乎意料,屋中没有其他人,而所有的家具摆设,却一如主人在时纤尘不染。
那人静静在窗口伫立良久,眼睛凝望着对面墙上悬挂的画像,俊朗英挺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无法形容的无限怅恨。
在那幅画卷上,一名容颜娇艳、巧笑倩兮的红衣少女婷婷玉立,明澈的秋波脉脉,仿佛也在注视着屋中人。
空荡荡的小楼寂静无语,默默陪伴这黑衣青年独立窗头。
夜风吹动了他的黑发和一身黑衣,身上散出的沉重意味比夜色更深。
许是触景生情,或是压抑太久,一幕幕萦绕梦中千百回的旧时景象再上心头。
往日少年意气,快意恩仇,如今九死一生,得悟离愁。雕栏玉砌应犹在,徒剩落寞满楼。
短短两年,本以为一切如昨,谁曾想竟一变如斯。
当日面壁崖上一场激战,他仗着平天阙剑诀大发神威,随后力竭坠入深渊,只当是大梦一回,却犹如昨日。
一线天里不见天日,便只能靠百般思量来打发时间,一来二去,他也早就想通了,当日的事无非是自己心绪难平、意气用事,外加有人推波助澜罢了,吃了一回大苦头,又能怪的谁来?终于,黑衣青年发出一记轻不可闻的叹息,竟是要将这两年的不甘和挂牵尽皆倾泻。
忽然,在他的三寸灵台中,传出低低讥笑道:”你像个傻瓜站在这里半晌不动,唉声叹气的做什么?真是不中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