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是我不对,可我爸都亲自来接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为什么总是要给我找这么多麻烦?”
明明早就认清了,明明早就死心了。
可是此刻竟然还是会心痛。
明明是他先把我丢下,也是他同意让陈叔来给我做司机。
现在出了问题,却又全部推到我头上,竟然会觉得是我造成了这一切。
我下意识伸手抚上心口——等等!
我的玉佩呢!?
顾不上反驳和斗气,更顾不上疼痛,我猛地打开车门冲下去趴在地上,一寸寸的搜寻着玉佩的痕迹。
那是妈妈留给我最后的遗物,是我十岁生日那年她亲手系在我脖子上的。
“娇娇,这个玉佩是妈妈去观音庙给你求来的,能代替妈妈陪着你。”
“将来就算你出国念书也好,嫁人生子也好,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境地,就算妈妈暂时不在你身边了,也有它陪着你保护你。”
妈妈温柔的声音隔着遥远的时空在我耳边响起,我的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滑落。
不可以丢,这是妈妈留给我的物件,一定不可以丢。
我要找到它。
我从天亮找到天黑。
陈叔见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叫也叫不起来,便直接自己开车走了。
只剩我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服务区继续寻找。
晚上十点半,我终于在绿化带的灌木丛里找到了碎成两半的玉佩。
搭上朋友的顺风车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陈丰没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也并未关心我的伤势。
他只是指了指桌上花瓶里的那束快打蔫了的栀子花。
“你看,我就算加班也没忘记你。”
“给你带了花,你来闻闻,香不香。”
“还有这个乌鸡汤,我去给你热一下。”
多年的相处,我了解陈丰,他摆出这样的神情和语气,就已经意味着是在低头求和了。
可是——
我看着那碗少了鸡腿的鸡汤,和那束明显不新鲜了的花朵。
原来陈丰给我的,从来都是别人剩下的。
他从背后搂住我的腰:
“易水,我答应你,只要你以后乖乖的,不要总是给我找麻烦,我会让你坐稳陈太太的位置。”
“别人有的你都会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