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提着天子剑走下了丹陛,声音愈发阴寒:“太上皇尊贵,见不得血;太上皇是天潢贵胄,不能杀人!朕不是,太上皇是宝,朕是草!他不能杀的人,朕来杀!”
朱祁钰做到刘聚面前,一剑劈在他胳膊上!
刘聚被绑着跪在地上,一剑没剁下来一条胳膊,但砍得很深,鲜血横流。
“你养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是一条背信弃义的狗!”
朱祁钰又一剑劈在那条胳膊上。
还没砍断。
再劈!
再劈!
鲜血溅了朱祁镇一脸,朱祁镇像个小姑娘一样大喊大叫,跑到萧镃身后,瑟瑟发抖。
真能装啊!
你拿火炮轰你母亲的时候,脸上怎么没半点恐惧之色?
你拿火炮轰你儿子的时候,怎么满脸癫狂?
你让士卒射杀朕这个皇帝的时候,怎么满脸得意?
装给谁看呢?
朱祁钰还不信邪了,砍不断刘聚一条胳膊!
刘聚惨叫。
“这点疼痛算什么!”
“敢造反还怕疼?”
“堵上他的狗嘴!”
朱祁钰让范广堵上他的嘴,继续劈砍。
“请陛下住手!难道陛下要当隋炀帝吗?”萧镃大声怒吼。
朕杀一个人就是隋炀帝了?
若朕不杀人,今晚能活下来吗?
朱祁钰停下来,提剑看向萧镃,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陛下还要杀臣吗?”萧镃脑子读书读坏了。
“闭嘴!”
王文怒目而视:“萧阁老是依附叛逆了吗?为何句句为叛逆说情?臣请陛下彻查萧镃,此人必参与造反!”
朱祁钰瞪了他一眼。
萧镃屡屡顶撞于朕,朕便杀他立威。
如今宫里乱糟糟一片,乱臣贼子脸上又没写着造反两个字,朕杀了他把水搅浑,趁机株连文官,挖出一批朱祁镇的人也好,中立派的也好,反正杀一批文官,他则趁机在朝堂上扩大势力。
而王文却也在告诉朱祁钰,造反军将已经伏诛,陛下大搞株连,以防刀刃伤己。
王文轻轻摇头,叛乱结束了,陛下应该按照老规则玩政治游戏,不能再“特立独行”了。
二人眼神交汇。
朱祁钰大恼:这皇帝当得真没意思!
“罢了,朕是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