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葛雄飞的质问,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坐在案台上各位,满头大汗和涕泪交加的脸上,哪里还有刚才趾高气扬的影子?
吴道义的眼神缓缓地在大堂上扫过来,却见澄如的眼光如一道利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又转向了魏笙书,却见对方的眼里充满了鄙夷。
可是,吴道义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爬到魏笙书脚下,抱着对方的腿,哭喊着:
“魏大人,小人真的知错了,求大人宽宏大量,放过小的这回,小的一定替大人修建生祠,世代永记大人的恩情啊。”
这家伙现在才知道勾结官府会惹祸上身了?这回咱不信就凭你一个买卖人,就可以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你如果不说出那幕后的黑手,咱才不饶你呢,哼!
于是,魏笙书装出一副同情的神色,慢悠悠地说:
“吴掌柜,今日此事,你已触犯了咱们大梁国的律例,我也救不了你了,不过,你如果把你栽赃陷害的预谋及经过,如实向各位大人坦白,你或许才有一线生机,你好好考虑吧。”
吴道义如何敢把同刘宇涵等一干众人,在背后策划栽赃的秘事说出来,他又把目光转向澄如,高喊:
“恕亲王,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亲王来救救小的吧,小的一辈子永远铭记亲王的恩典!”
说罢,对着澄如连连磕头。吴道义此言一出,公堂上众人的眼光“倏”的齐聚在澄如的身上,澄如顿如如芒刺背,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的脸色闪过一阵红晕,随即恶狠狠地拉下脸,也不顾自己曾经再三强调,自己只是旁听三司会审的规矩,猛地把折扇拍到案台上,气急败坏地喝道:
“大胆刁民,本王与你素不相识,哪里来的交情,你这厮分明是受了谁的指使,要来攀污本王。来人,将这刁民狠狠掌嘴20,让他说话的时候要长着脑子!”
澄如的话说得很清楚,可堂上的衙役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泥胎一般站在那边不挪窝。其实,这也怨不得这些衙役,今日的三司会审,大梁国立国还是头一遭,况且这恕亲王虽然位高权重,但他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旁听,所以,这些衙役也吃不准到底该怎么做,都愣在了那里,眼巴巴地看着葛雄飞。
葛雄飞一见恕亲王发这么大的火,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尽管他是书生意气,但他毕竟年过五十,在官场历练了很久,所以,他无论如何不会让当朝的亲王当众难堪,于是,他对着那些衙役喝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