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全告诉父母。”贺灵川顿了一顿,“父母畏于村长的权势,当然要他三缄其口,这事儿就没多少人知道。”
周啬夫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您、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位小目击者的父母,就是卖田给田曹参军的七户村民之一。他们反正要走了,收田的买家又是官方,他们干脆把这段供述写下来,夹在交易的地契里头。”贺灵川嘿嘿一声,“这也是憋了好些年了,不吐不快。”
看来村民们私底下对村长意见不小哦。
田曹参军看见了这张状纸,上交给贺淳华。后者看完以后,心里就有了计较,这才派贺灵川出马办事。
周啬夫好笑:“那梁村长今后连澡都不敢轻易洗了。”对梁村长来说,哪里有水,哪里就可能有水鬼。
“那就要看梁长老是不是神通广大,能不能驱掉村长的心魔了。”贺大少原本想再收集一些证据。村子里那么多双眼睛不是瞎的,梁村长的私情不可能滴水不漏,怎奈梁长老今日直奔州府给双榆村讨个情面,贺淳华命令长子速速办妥此事,贺灵川才不得不提早赶来。
抵达薪乡外围,周啬夫就怀揣那几张珍贵的地契,和贺灵川作别了。
这位贺大少的行事风格还真是……
不拘小节。
¥¥¥¥¥
贺灵川回到敦裕,太阳已经西斜。
刚进家门,老莫就把他领到了会客厅。这里新来一位客人,连贺淳华夫妇也要亲自作陪——
松阳府主,郦清歌。
桌上一小堆果壳,显然松阳侯已在这里坐了一段时间。
贺灵川见到她,先是一怔,而后直指贺淳华:“松阳侯莫怪,是贺总管临时把我支派出去做任务!”
郦清歌早就跟他约好,今日上门观看断刀。其实这个约定已经推迟了两回,因为郦清歌那里忙得不可开交。
结果贺淳华给长子下派了紧急任务,贺灵川架猴牵狼带着属下就出门了,一时忘了通知郦清歌今天的约定延后。
松阳侯如约而至,扑了个空,只好跟回府的贺淳华聊了半天。
至于应夫人为什么也在场,贺灵川用膝盖想也明白。
贺淳华笑骂:“真是我的好儿子!”第一时间把老子推出去顶罪。
郦清歌微笑,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模样:“无妨,贺公子正事要紧。我和总管大人也谈妥了好几项往来。”
贺淳华解释:“夏州府会聘用松阳府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