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头已经黑渍斑斑清洗不掉,那上头不知沾染过多少人的血肉。
自从孟山归降,贺灵川就没跟他真刀真枪打过了,但对这只棒子还是记忆犹新。
反正非打不可了,短短这么几息工夫,他已经摆正了自己的心态,肃容对孟山道:
“请!”
既来之,则战之!
他和孟山在台上战斗,红将军就立在台下给围观者分析研讲。
不仅能观摩实战,还有红将军从旁解说,这种机会太宝贵,所有人都看得目不转睛。
当然,贺灵川和孟山都无暇细听她说了什么。
二十个回合以后,孟山被贺灵川踢下擂台。
三息以后,差点被甩上天的狼牙棒才“当”一声掉回地上,扎在擂台的木桩边。
“第一局,断刀胜。”红将军往台上望了一眼,贺灵川胸膛起伏,但鬓边无汗,“我看你状态不错,休息一炷香时间就行了。劳春生出列,准备上擂!”
人群中走出一个精壮汉子,大声应是。
他的武器,是一对板斧。
众人也是“噫”了一声,这位同样是大风军中的战斗英雄,手中那对板斧已经斩过百人,没想到今日被指为断刀的对手。
此时,后续登台的选手名单也出炉了。
台下的瘦子忙坏了。方才贺灵川对孟山之战没什么悬念,大伙儿想博的是,断刀能坚持几盘?
既然是车轮战,断刀一定有倒下的时候。
所有人都认为,红将军不会真让他被打死;只有贺灵川自己明白,今天这场擂赛不能善了。
一炷香后。
劳春生跳上擂台,沉声道:“我与你无仇,也敬佩你,但今日绝不留手。”
贺灵川已经调匀气息,侧身按住浮生刀柄,不使寒光乍泄:
“正该如此!”
天色渐晚。
劳春生之后,又有好些人上擂台。具体是几个?贺灵川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他刚把一个对手打到仰面朝天,动弹不得,但自己也靠在擂角,半天爬不起来。
肋骨断了两根,半边脸肿得像猪头,血和汗一流下来就没办法睁眼了。
左腰还有个三寸长的伤口哗哗流血。
趁着中场休息,阿洛赶紧替他处理伤口,一边低声道:
“我看你也打够了,向红将军求停吧!”
红将军正好踱到贺灵川身边,负手看着他:“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