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接,不过姑娘么...”
言下之意,待她生下子嗣,二人便是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裴昭心里空落落一沉,“我明白了。”
正如刚才那侍卫所说,勿念,此生已不复再见。
高瑾桁忙道:“姑娘不必灰心,一切事在人为,有这个孩子,就有转机。”
裴昭点点头。
两个人一旦离了心,还真的有转机么?
她没再说什么。
高瑾桁又给她诊了脉象,说还需些安神的药,又安顿说可以出去走走,一直憋在屋里不利于养胎,便匆匆退下了。
屋里静的针落可闻,裴昭只觉心情郁郁。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因为不想听见脚上传来链子的碰撞声,时刻提醒着自己,囚禁与屈辱,那两个女人将之焊在自己身上时,一定笑的肆意残忍。
就像看一条牲畜,尽情欣赏着自己的悲惨,甚至会唾上一口。
她们一定还做了很多过分的凌辱之事...
虽然那些日子,裴昭一直在昏迷着,但此刻,无边的想象将她拉入了漆黑的深渊...
直到两个侍女端着吃食进来,裴昭才从床上下来,这一动作才发现脚上的链子极长,足够她走到室外,难怪高瑾桁说她可以出去走走。
“女婢晚秋,晚星,叩见夫人。”
两名女婢恭敬行了一礼,“殿下安顿了,以后夫人的事情,尽管吩咐我二人去做。”
裴昭目光在两人脸上轻轻一扫,不由得心里一阵发凉,正是那日勒死她的两人。
此时一看身形,才发觉其与寻常婢女的不同,虽然身材娇小,但皆是肩宽手臂长而粗壮,定是经过常年累月的功夫训练。
说是女婢,其实是亲卫,与其说侍候自己,定也是受命看管。
只想到那一日被绞杀的惨痛经历,就足够裴昭蒙上一层阴影,于是没多说什么,直接挥退两人。
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清淡倒也精致,但她没有一点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又见窗外正午阳光明媚,裴昭拖着链子走了出去。
两个女婢就候在门前,麻利的将桌上饭菜收拾下去,又站到门前,像两个门柱,一句话也不说。
裴昭脚上链子只能走到院中的位置,一个人在椅子上坐着,晒会太阳,也觉的没意思,院里一点人气都没有,院门处有几个侍卫守着,面如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