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灿烂而充满生机,河流是多么地清澈碧绿,屋顶是多么地鲜红,山是多么地翠绿。我只是安静而悲伤地享受这美景,但它们并没有将我的愁绪排遣。它们越是美丽,就似乎越是与我格格不入,因为我无法成为它们的一部分,我是只站在它们的边缘。在这种迟钝的状态下,我发现我的思绪渐渐地又回到了罗西身上:如果我在这一刻死去,她不会知道,不会问起,更不会悲伤。
但是我并不指望她注意到我。我乐于为她做些闻所未闻的事情,表演一些她没有见过的绝技,或者送她一些礼物却不让她知道是谁送的。我确实为她做了许多事情。在短暂的假期,我回到老家,每天都要付出巨大的体力做很多事,我做的所有的事,我都觉得是为罗西做的,我都是为了罗西的荣誉:我从最陡峭的一侧攀爬险峻的高山,划小舟到更广阔的地方旅行,用很短的时间跑很远的路。每一次完成这样的使命返回家里我都筋疲力尽、饥饿难耐,有时我不带任何食物和水,一路不吃不喝直到晚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罗西·吉尔坦纳。我默念着她的名字,在我所征服的每一个山顶和无人涉足的深壑峡谷中赞颂她。
前一阵我整天蹲坐在闷热的教室里,这个假期也算给了我年轻的身体一次补偿。我的肩膀变得更加宽阔了,脸庞和脖子被晒成深褐色,我的肌肉膨胀隆起,也变得更为紧绷了。
在假期结束前一天,我历尽艰辛,为我的爱人送上鲜花作为献礼。我知道,此时在许多危险的山坡上开满了雪绒花,但是,我总觉得这种没有芳香、没有色泽、病恹恹的银色小花似乎缺乏灵魂和美感。相反,我决定采一束杜鹃花,它被誉为“阿尔卑斯山的玫瑰”,只生长在陡峭的山崖绝壁那龟裂的缝隙里,在狂风中怒放。花开得很迟,没有什么比采到这样的杜鹃花更困难的事了,但我必须想办法弄到它,因为在青春和爱情面前没有办不到的事。尽管我的双手皮开肉绽,我的两腿抽搐痉挛,但我最终达成了我的目标。当我小心翼翼地割断了坚韧的花茎并把战利品捧在手里时,我真想大喊出来以表达我的快乐,身处这样的境况无疑没法这么做,但是我的心高兴得唱起了山歌而且兴奋得近乎失常地快速跳动着。我必须向下爬以返回地面,所以我把花衔在嘴里,倒着爬下去,只有天知道我这个大胆莽撞的孩子是怎样安然到达岩壁脚下的。虽然山下所有的杜鹃花早就已经过了花期而凋谢枯萎了,我却得以将这一季最后的几朵捧在手里,有的含苞欲放,有的蓓蕾初绽。
第二天整整五个小时的行程里,我始终把花拿在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