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要更衣之后才结的,然后挂在一起收在箱底里,那就是他与她一辈子的同心结。
可是此刻,她却只能违心的解开了。
手指微动的那一刻,就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送来。
同心不能结,因为她已经解开了。
自由了的这一刻她已来不及多想,也没有精力去想,她只想要做完该她要做的事情,然后再睡在他的身旁。
莲步轻移,桌子上的一杯酒一口气就喝干了,又是一杯,她要麻醉她的心,也让她有胆量去完成随之而来的一切。
酒尽,抽抽鼻子,嗅着那酒香,这一夜的她也开始贪杯了。
床角,那一块白布就在眼前,她先是悄悄取到了手中,铺展开在掌心时,雪白的一块布,却必须要残忍的滴上点点的鲜血。
手指,缓缓探向暮莲澈压得沉沉的鸳鸯枕下,看着鸳鸯欢快在枕上时,一把小刀已落在了手中。
红袖挽起,露出她雪白如玉的一截藕臂,刀尖向手臂送出的时候,芸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