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小裤子,再做了一双双的小鞋,那是一种天生的母性心怀在作崇,让她喜欢极了,从前的她很少做这些,可是一旦学起来做起来,却比谁都做的好。
正绣着手中的一件小枕头,眼睛望着那枕上的花样,那是一对小鸟从树枝上欲要飞起的画面。
她怔怔的望着那小鸟,手中的针刺下去的时候,血珠儿在手指上形成了圆圆的一滴,心头一怔,她起身走到了院子里,“落心,我想要去外面走一走。”
这要是在以往,本就是很普能正常的事情,可是这会儿这却让落心震惊了,芸若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孕了,正是夏初,天气不冷不热中,出去走走本无可厚非,可是芸若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落心犹豫了,倘若出去遇到什么不该遇的人那就遭了,她可不想这么关键的时候芸若出什么差错,“夫人,后园子里走一走吧,外面都是山路,夫人万一有什么闪失,奴婢真的没办法向皇上交待。”落心劝着,说什么也不想让芸若出去。
“我只是想随便走一走,落心,我从前住过的地方,是不是有鸳鸯枕头?”刚刚在做着小枕头的时候她突然间想起从前的一对鸳鸯枕,不知道为什么,那鸳鸯枕让她恍然想到了一个人,只是那人却是模糊的怎么也无法在脑子里凝聚起来。
“有的,那是在三王府。”落心说完就想要掌自己的嘴了,所有的人最怕提及暮莲澈,都认为芸若的变化是因暮莲澈而起,只怕她的自闭症会更严重。
随知,芸若突然间笑了,“三王府,我从不知道,三王爷又是谁?”她知道李姑姑,知道水离也知道暮莲宇极,就是不记得三王爷了。
落心想起了芸若回来的那一夜到现在,无论落心与她说什么,她都是不声不响的听着,就仿佛那是千里之外的别人的故事,只与她不相干一样,而且那夜她请皇上给她安静生活的时候她也没有一句提及暮莲澈。
难道芸若已经把暮莲澈摒除在了她的世界之外了吗?
落心瞠目的捂着嘴,最近,她一直以为芸若心狠,竟然从不问及暮莲澈的事情,只是她那一头白发又让落心无从责备她。
这一刻,落心懂了。
芸若是怕忆起暮莲澈,所以,她忘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