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卫官儿手肘的春水担忧地看向她,“娘娘。”
卫官儿微微摇了摇头,“走吧,什么也别说。”
敬则则一个人站在干元殿的暖阁里,有宫人来给她穿鞋,她就愣愣地任由摆布,直到听到皇帝的脚步声,这才要转过身去。
只才转了一半的身子就被皇帝整个儿地抱入了怀中,他手臂使的力量实在太大,敬则则感觉自己都快嵌入皇帝的骨头里了。
他的手臂传递的消息又是那样火热,敬则则都不用问就知道皇帝要干什么,她低呼了一声人就到了半空中,只能用双手挂住皇帝的脖子。
这一夜自不消说,敬则则感觉自己像是嫁给了一个旷了二十年的鳏夫。之所以是鳏夫而不是刚成亲的鲁男子,乃是因为皇帝手段实在高超,又有心讨好,敬则则虽然疼,却也不能否认自己曾经好几次攀到了云端。
敬则则静静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这个天地的杰作被雨水化作了春泥,软成了一团,似面糊糊一般散开,再散开。
她没有一丝残留的力气,这时候就算把她拖出去宰了,她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早晨窸窸窣窣的声音唤醒了敬则则,她这完全是凭借意志力醒过来的,因为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这是在干元殿,留宿了一夜若不早早离开,只怕又要被撤牌子三月了,这一回可能还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敬则则坐起身,用被子拥住自己,揉了揉眼睛看向皇帝。
沈沉也在看她,颈畔、锁骨窝、肩甲乃至以下,有些痕迹还没从粉色转成紫色,所以显得格外的糜媚。
说不得敬则则还真是不懂男人,他们天生就有破坏欲,这是写在他们骨子里的劣根性,读圣贤书就是为了抑制这种恶,但床笫之间又哪里来的圣贤。
狭窄的空间,漆黑的床帐,能把人的卑鄙、下流、无耻激发到极致。
“皇上不去打拳么?”
“在你身上练也是一样的。”
敬则则虽然没有挨打,但结果好似也差不多,骨头被拆了,肉被吃了,伤痕累累。
敬则则倒在软枕上,再也不想起来,心想就是太后这会儿带人来拿她,她也能抵死不起来。
身体累到了极致,皇帝不在,她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皇帝忽然热情起来这是要做什么?她爹好似没什么剩余价值可以被压榨了,所以当不是宫外的事儿,那皇帝忽然对她火热起来,是因为昨晚真的在担心她?
他心里真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