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天空中才出现了一弯月亮,细如柳眉。云篆两人终于与奔来的陈墨、古砚汇合在一处。
陈墨道:“夜色深了,城门也都关了。今晚只能露宿一夜了。”
于是四人寻了一处僻静而干净的地方,盘膝而坐。陈墨担心云篆和青螺功夫底子差,耐不住寒,便拢了一堆火。云篆累了半宿,靠在古砚身上呼呼大睡。次日一早,东方欲晓。陈墨便推他们醒来,从北入城,回了客栈。
云篆在家之时,哪里受过这样席地而睡的苦,一早就腰酸背疼,到了房间,脱下一身黑色外衣,倒在床上。青螺也看出来他的辛苦,便回去烹煮了一点消乏的汤药,正要送进云篆房间,便隔着门听到了云篆和古砚的说话。
云篆道:“我此刻有些忧心。”
古砚道:“为什么忧心?”
云篆道:“青螺太过念旧,她恐怕对卓青飏情根深种。”
青螺听到此处,心里一惊,险些摔了汤碗。云篆叹口气,又道:“你昨天没有见到,她一谈起来卓青飏,便眉飞色舞,喜上眉梢。”
古砚却道:“就算她喜欢卓大哥,又怎么了?你,你不会是……”
云篆笑笑道:“我自然不会。骗她回姑苏,本来就是一计,等她治好了紫毫哥哥的病,我就安排人送她回故乡去。”
古砚道:“所以说,青螺姑娘喜欢卓大哥,和我们也没有直接关系,不是吗?”
云篆道:“卓青飏,卓青飏,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
古砚道:“江湖凶险,多点谨慎也无可厚非。不过我瞧卓大哥,倒是光明磊落。”
云篆道:“你也知道江湖凶险呀,人心隔肚皮,心机叵测,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看出来的。”
古砚道:“其实青螺姑娘人也挺好的,长得漂亮之外,还懂得医术。如果你不嫌弃,娶她回去,以后留云庄也能多个少庄主夫人。”
云篆听他打趣,道:“打住!打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早已心有所属。”
古砚道:“我的大少爷,你还惦记着那个人干嘛,她叫什么了着,只不过是你心里的幻想罢了。”
云篆道:“记住了,她不是幻想,她有名字,她叫亦欢。”
青螺在门外听到他们主仆二人私下对话,心里空落落的。自己从小长大,从没见过自己兄长的样子,见卓青飏关怀自己,带给自己庇佑的温暖,她不由自主地便将卓青飏想象成自己的兄长对待。难道对兄长多加关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