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晃晃的八个字,仿佛在无声对他说:“不会用词,可以不用。”
啊蕴懒懒往门上一靠:“我不是怕将军无聊嘛,再说天下传闻这小皇帝昏庸无道,他也不配这几个字。”
他朝门缝里看了一眼,只见自家将军的神色平平,甚至富有情绪地盯着自己在传达着什么,类似于“你对他意见很大?”这种。
啊蕴撇撇嘴:“将军可切莫被他的外表所蒙骗了,属下今日有不好的预感,小皇帝会做出非常离谱的事。”
袁沃瑾淡淡一笑。
不经调戏的小皇帝,还有什么离谱的事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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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日暮四合,见之所谓“离谱”之事,袁沃瑾后悔当时没能拔了啊蕴那根舌头。
起因是送晚膳时,一宫女置完餐食,便掩着袖子开始哭泣。
袁沃瑾双手负背立在窗前,听其啜泣,不由得侧眸问她:“新年伊始,哭什么?”
听他这么问,宫女更是忍不住用袖子抹着眼泪诉哭:“尉迟公公说,若是奴婢回去时,这些吃食将军没有食用,便要将我杖毙,奴婢知道将军是个刚毅的人,不愿吃这嗟来之食,奴婢不敢妄求将军受此之辱,但求黄强路上姐姐能走慢些,等妹妹一起。”
听此话,袁沃瑾回过身,这才发现此宫女便是那日初来楚国皇宫时,在大殿上见到的替小皇帝捶腿的宫女,想必先前那位杖毙的宫女便是她口中的姐姐。
思及此,袁沃瑾走近案前坐下,捡起筷子夹食盘中菜。
宫女本想拦他,但见他似乎也饿了几日,便到底也没阻止,想到自己能够活下来,她更是忽然开朗,停止了哭泣。
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无声地候着,直到袁沃瑾将盘中所有的食物都吃了干净。
那宫女收拾食盒时,袁沃瑾忽然心悸,觉出不对,他看向那送食的宫女,宫女提着食盒忙退开一步弯腰鞠了鞠:“是尉迟公公吩咐奴婢的,将军莫怪。”
说罢便提着食盒匆匆跑走。
袁沃瑾扶着桌案起身,正要运功逼出体内毒气,此时门外覆来几道身影,只见几个太监抬着一个浴桶进门,随后几人提着热水,其后还跟着一群宫女,端着干净的衣裳,陆陆续续进屋。
本就不多大的正堂一时变得格外拥挤。
尉迟睿左右指挥道:“陛下见不得一点脏物,务必要将他洗干净,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宫侍们都低着头仔细又小心。
几个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