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帝王伺候臣子,这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人。
袁沃瑾哀叹一声:“罢了,让臣疼着吧,臣也习惯了。”
说着就要收拾小几上的药匣子,小皇帝看不过眼,终于坐起身,取过药布:“只此一回。”
药膏还没揭开,手已经伸到了面前,后知后觉的小皇帝:“你故意的?”
袁沃瑾委屈着看他:“臣没那么无聊。”
小皇帝到底单纯,揭开盛装药膏的玉瓶子,取了点儿药抹在他手指伤口处,学着梁太医给人上药的手势抹抹匀,他怕掌握不好力度弄疼了人,手下放得很轻,仔细又仔细地涂着,这手好了,还要给自己做蜜脯呢。
手上那点儿疼对一个常年经战沙场的人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袁沃瑾也根本不知疼,心满意足地看着认真给自己抹药膏的小皇帝。
要是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小皇帝涂好药膏,袁沃瑾及时收回笑意,做出一点儿疼的样子来。
想着他平日里为自己处理腰上的伤口细致谨慎,楚怀瑜只当还情,拿起药布缠裹他的伤口,不说一句抱怨的话。
包扎伤口的间隙,袁沃瑾不动声色地挪开小几坐到他身边:“有件事,要同你说。”
小皇帝点点头示意他说。
袁沃瑾有些担忧地开口:“过几日有个宴请会,在王宫内,郑王明里暗里要我带上你。”
小皇帝应声:“嗯。”
袁沃瑾仔细瞧着他的面色:“你愿随我前往么?”
小皇帝包好他的伤口,抬头看他:“朕不是那负心的人,自会与你一同面对。”
袁沃瑾曲唇露出点儿笑意,这样让人误会的话,他总是纯粹地说出口,心思纯净地没一点儿杂质。
得了方才的话,袁沃瑾心中熨帖,抓过他的手捏了捏:“在外头,不能随意称呼你,我叫你——玉儿可好?”
小皇帝愣了一下,以至于连被他抓住的手也没顾得上抽回。
关乎生死大计,他倒也不是那矫情的人,点头应了一声:“嗯。”
袁沃瑾暖心笑了,又道:“你也莫再直呼我姓名。”
小皇帝唔了一声:“奶妈狗?”
袁沃瑾:“……”
袁沃瑾溺宠地看着他,和声说:“同袁元一样,唤我袁大哥就好。”
吃软不吃硬的小皇帝妥协地又嗯了一声。
袁沃瑾和他简单地说明了郑国王宫里的规矩和事宜后,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