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声音有些苍老:“七十年前…”
梦北溪认真听着,反倒是陆云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妹妹才两岁,脖子都被砍断了。”葛老太太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母亲是冤枉的。”
梦北溪走过去坐在了葛老太太身边:“奶奶…”
“对了,我听爷爷说过,他们每过二十年就会换个什么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
陆云策起身:“谢谢,你也不用再等了,你母亲和妹妹守了你七十年。”说着他抬起头向上看去。
一个年轻妇人怀里抱着一个,身边跟着一个,还有一个蹲在地上正好奇的看着他。
梦北溪心咯噔一下,她刚刚起身时看见了,还以为是葛老太太的孙媳妇…
葛迎男不解的看着陆云策:“我,我还能再见到她们吗?”
陆云策点了点头,很快她就能跟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团聚了。
年轻妇人下了楼走到陆云策身边:“他们怕招天谴,身边会跟着一个阴人,通常他们身体都不太好,活不过二十岁。”
陆云策点了点头,这趟算是没有白来。
“那个,你当初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凶手!”梦北溪疑惑道。
年轻妇人看了一眼扶着拐杖站起来的葛迎男:“我一个妇人,能力薄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当时孩子们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死后觉得对不起大女儿就一直没走。”
她的语气非常淡然,好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要伺候一大家子,包括小姑子,从早累到晚,生完孩子没休息几天就去干活了。
她想死,可是舍不得孩子,那时候没有离婚不过的概念,家里老人也丢不起这个人…
她带着女儿又没地方可以去,就算父母同意,哥哥嫂嫂也容不下她。
葛老太太走到梦北溪身边:“你在跟谁说话?”
梦北溪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
“我们走了。”陆云策说完伸出手。
葛老太太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泪水溢出了眼眶:“我到死都没能还母亲一个清白。”
年轻妇人走到葛老太太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留她一个人,其中的苦,她比谁都清楚。
上车后,陆云策给李东打了个电话,让他查阴年阴月阴时生的人,尤其年龄不到二十,身体不好需要经常去医院的。
但是这个范围实在太大了,天干和地支都属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