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将玻璃杯中的热茶喝完之后,王海顿觉,浑身上下暖和了很多。
沿着楼梯,男人一脸忧郁地走上二楼。
从里打开通往外面的露天阳台。
露台五十多平米,铺着灰黑色防腐木,鹅卵石水泥地面,将露台分割成不同区域。
有烧烤区、茶歇区、花草区、鱼池假山区,中间还架有木架,悬挂着一架秋千。
现在,这里的一切,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男人远眺南山,思绪万千。
要想恢复这里的宁静,就必须得将赖昌盛和蔡俊臣请出新沣县。
两人的心腹,是余天明。
这个十多年前,就应该锒铛入狱的家伙,在找到了新的保护伞之后,依然过得潇洒自如。
披着人皮,假冒玉品轩老板陈平秋外甥的恶狼,依旧伪装得极好。
怎么才能,揭穿他真实的身份,成功将他送进监狱?王海陷入沉思当中。
这起悬案,王正义当年查到一半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停止不查了,任由杀了余天明的真正凶手,继续借着“余天明”的外衣,逍遥法外?
真是烧脑!
社会比我想象得要复杂很多啊!
我只是一个粗鄙的庄稼汉,一个高考落榜生,为什么要揽这些事?这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按照父母意思,在家好好复习,明年六月再参加一次高考。
凭借我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考一所理性的学校。
我和柳香香青梅竹马,门当户对,那时候又有着稳定的收入,可以说,往后的日子,会非常安逸,舒适,是一对令无数人羡慕的神仙伴侣。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穷而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古人的胸怀和境界。
我岂能图一己一时之安逸,而对于眼前的不平事,不管不顾呢?
不,我王海不是那样的人。
荡尽天下不平事,才是我活着的真正意义所在。
……
此时此刻,沣河镇温泉别墅区,露天阳台上。
一位身材高大,肩宽臂长,身材俊朗的青年,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雪中。
他双目炯炯有神,面部的棱角,如刀刻一般,瘦硬冷峻,又不乏阳刚正气。
绵延八百里的秦巴山,在新沣乃至秦都人的眼里,就是南山。
这是祖脉、是龙脊,是中央水塔,是南方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