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豪朝妻子郭蔷薇身上瞅了一眼。
现在,女人的脚面依然肿着,身体蜷缩在椅子里,脸色苍白,了无生气。
没有了毛驴,就得自己背着妻子。
三里五里还好说,可现在要到最近的南山镇去住宿,背着过去,需要两个小时时间。没到招待所,自己就先倒下了。
毕竟两人从昨天晚上逃命到现在,滴水未进,也不敢休息。
“我的驴呢?”范世豪进门,质问赵宝平,“我拴在院子里的毛驴呢?”
赵宝平急忙出去,一看拴在树上的毛驴,果然不见了踪影。一脸焦急道:“怎么回事?驴呢?”
“我问你呢?驴在你诊所门口的树上拴着,你把我的驴藏到哪里去了?”范世豪质问道。
“我是大夫,是给人看病的,不是给你看驴的?”赵宝平面对质疑,手指着门外张贴的一张已经发黄的告示,反驳道“门口的这张温馨提示,你肯定看到了,看病就医,请随身携带好贵重物品,以防丢失。如果若保管不当发生财物丢失,与本诊所无关。”
来的时候,忙着带妻子看病,范世豪并没有注意到门上贴的告示。现在顺着赵宝平的手指,仔细阅读了门口的告示,范世豪也无话可说,只能自认倒霉。
范世豪铁青着脸,眉头皱成“川”字,眯着眼,思考对策。
赵宝平瞅了一眼男人,淡淡道:“你的驴,要么自己跑了,要么被人牵走了。”
范世豪伸手抹了一把自己冰冷疲惫的脸,哀叹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那个名叫二狗子的男人,把我的驴牵走了?”范世豪突然发问。
“这……这……我怎么知道?”赵宝平一脸无辜,低头瞅了一眼树下的驴粪,同脚踢了踢道:“这驴粪冻得硬邦邦的,恐怕早被跑了。要不我陪你到村里去找找?”
“驴绳我拴得很紧,就担心天冷,驴子受不了自己跑了。但我敢肯定,驴子是不可能自己解开绳子跑了,一定是有人把我的驴牵走了。”
范世豪咬牙切齿,狠狠盯着地上的驴粪,问:“你们村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赵宝平故作思索,沉默了十几秒,摇摇头道:“我们村民风淳朴,很少发生偷盗事件。你说会不会就是刚才来的那个二狗子,顺手牵羊偷走了你的驴?”
“很有可能。今天晚上,我看到你诊所看病的,不是女人带着孩子,就是老头带着老太太,除了这个男人外,其他人,我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