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香觉得愧对王海,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
天气阴沉,天地间水汽饱满,一股浓浓的大雪来临时的味道,在天地间飘荡。
二八大杠的铃铛声,从村口就开始叮当响,一直到柳福海家门口才停止。
柳香香刚从车座上下来,家里的大门就“咯吱”一声,被人打开。
柳父看到王海和亲爱的女儿平安归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柳母却举着笤帚,朝女儿的屁股打去。
边打边骂:“让你半夜到处游逛,今天非给你个教训不可。”
放在之前的任何时候,只要柳母举起笤帚要打,女儿保准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向一边。
一边给母亲做着鬼脸,一边趁母亲不注意,将父亲推到母亲跟前当“挡箭牌”,然后从父亲面前,溜回屋去。
但今天,柳香香没有,她红着眼睛,低着头,任凭母亲的笤帚打在她屁股上,一步也没挪动。
“怎么,王海欺负你了?”柳母觉得女儿的情绪不对,打了几下便停手了。
手扶着女儿的胳膊问:“是不是王海欺负你了?”
“没有,王海没有欺负我!”柳香香哭着道。
“那是谁欺负你了?”柳父感觉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严重。
“王海,香香怎么了?”柳父问女婿。
王海两手一摊,做出与我无关的表情,回应岳父道:“我也不知道,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也许是嫌弃我最近一段时间,没有陪她,有些不开心吧!”
“我想也是,我和你妈年轻的时候。有一年,我外出秦都,打了一个多月工,回家后,你妈见了我,眼泪比房檐的雨滴还多。哎呦喂,整得我再也不敢出远门去了。”柳福海想起自己和老伴年轻时候的事情,无奈地长叹一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真以为王海欺负你了呢。”柳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要是欺负香香,还能和她一起回来?”王海给二老吃了一颗定心丸。
将门关闭后,柳父问香香:“和你一起出去跳舞的那个筱筱,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柳香香没吭气,王海倒是抢着回答一句:“回来了,和我们一起回来的。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到家了。”
“回来就好,眼看就要下大雪了。再不回来,非冻死在外面不可。我真就不明白,那柳高升开办的舞厅,里面啥都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搂着一个在里面跳个啥舞?都不嫌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