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萸听到女人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蕴含着似是宠溺,又似有无可奈何。
仿佛在心底丢下一块石子,激起阵阵涟漪。她闭上眼睛,全部感官集中在鼻尖若隐若现的清香,还有肌肤相贴时的温热。
就像是一场美梦,没有外面那些怪物,她们还好好地在一起,也许刚过完十周年纪念日。
“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女人焦急地去碰她泛红的手腕,不料,却被陆萸躲开。
“你没有失忆,对不对?”
她瞥见那枚熟悉的戒指,忍不住抬头直直望向对方深不见底的眸子,试图从中看出什么。
果不其然,女人的神色有一瞬慌乱,欲言又止,“我……”
霎时间,陆萸什么都明白了。
她冷不丁推开对方,呜咽着低语,“阿黎,你混蛋。”
大混蛋!
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她都在担心失去记忆的对方要怎么生活,根本无暇思考女人单方面分手对她造成的伤害。
加之后来知道对方被感染,她心思都在寻找治疗方法上。
可是到头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自己。
“在你心里,难道我连一点知情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想起收到对方寄来的东西那次,心碎是如此真切,痛彻心扉。那一刻,她以为叶千黎是真的忘记所有,再也不要她了。
如果不是她在小区门口阴差阳错撞上对方,恐怕会继续沉浸在悲伤与担忧中。
翻涌的情绪如鲠在喉。她黯然转过身,目光怔怔落在对方提回来的那堆小山般高的食物上。
在没有电和燃气的情况下,方便快捷的预制菜和罐头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对方几乎把所有能考虑的都考虑到了。
鼻尖一酸,她再也忍不住,气呼呼地掐了一把还在思考该怎么向她解释的女人。
“你怎么不说话!”
见女人还是如闷葫芦一般,她垂下眼,没来由觉得委屈极了,手却紧拉着对方不放,“阿黎……”
嗓音软软的,夹杂几分轻微颤抖,如同被冷落的小猫。
“对不起,老婆。”
心中无法遏制地一痛,叶千黎在反应过来前已将满脸写着“快来哄我”的大小姐搂入怀中,犹豫半天,又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重复一遍,万千话语卡在喉咙中,再发不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