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静影阁半个时辰后,月美人才平复因为过于兴奋,起伏不定的心情。
她拉住莺儿的手臂,“是真的,堂堂一国天子居然……”
莺儿也有些惊讶,“主子,您当真看清了吗?那花房婢子也不是公主的贴身婢女,她的话说的模棱两可。”
“豫竹的幻香无色难寻,您胆子也实在太大了些,只问到公主爱穿什么颜色衣裳,一些习惯,您就敢去试探陛下。”
莺儿叹了口气,忍不住担心。
她这个主子心肠并不坏,还有些蠢笨,急躁,有时候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大王子对她如此委以重任。
但她回来后,陛下的随从毫无动静,应当是没有被发现。
这也真是傻人有傻福,那陛下当真对公主殿下情深义重到一点戒心都没有吗?
“怕什么?”月美人扬起笑,“我穿的衣裳也不是公主那件,等陛下清醒过来我早就无迹可寻,他只会以为是梦。”
“一开始他自言自语说些什么,我听不清,但还算正常,等他见到我,一个劲想要把我扯到怀里,还想亲……”
月美人哼了一声,“我可不信这是皇兄能对……做的事情,莺儿,快传信给大王子。”
有了这个把柄岂不是拿捏了陛下的软肋,现在公主就在豫竹,用他来逼临渊加入大王子阵营,这大王之位非大王子莫属。
月美人忍不住笑出声,“到时候大王子就能接我回去了。”
她看着满室秀丽摆件,扔掉手绢,娇嗲一声,“真是想念豫竹的野味。”
——
凤仪宫。
慕容若曦将参汤送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临渊出去,她也没问他去了谁宫中,瞧了眼没送出去的参汤,淡淡开口:“回去吧。”
结果晚上就传来陛下中了风寒的消息,茯苓劝她去瞧一眼,慕容若曦抿了下唇,弧度嘲讽,“太医会照顾好他,本宫去有什么用?”
她从来都不是临渊的药。
茯苓将她的护甲取下来,小声说,“娘娘这段日子脾胃不和,晚膳也没用多少,奴婢让小厨房一直温着莲米粥,可要用一些?”
慕容若曦嗯了一声,“本宫用得少,你也吃的不多,拿些来陪本宫一起用吧。”
这不合规矩,但茯苓没有说什么,她行了个礼,下去吩咐小奴婢去端粥。
等莲米粥呈上来,茯苓先尝了口小碗里的,挥了挥手:“再加些糖。”
一应妥当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