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流出来的已经是冷水了。
江茉眠急忙关了花洒,抬脚踢了踢薄忱垣。
“起得来吗?”
薄忱垣抬起头看向她,没有说话。
他浑身湿透了,头发也被水打湿,黏在头皮上,眼角微微下垂,眼睫上还挂着水珠,整个人褪去了白日里的凌厉,突然有点像淋了雨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江茉眠蹲下身,“薄忱垣,认得我是谁吗?”
薄忱垣眼神迷茫地看着她,好久才轻声道,“阿眠。”
“很好,你给我记住,你以后要是再敢把自已灌醉,你就别回来了!我是你的仆人吗?天天净给你收拾了?”
薄忱垣喉结滑动了一下,低声道,“你是我太太。”
江茉眠瞪他,“我是你太太我就欠你的吗?”
说着拉起薄忱垣,低头去扯他的衬衣。
他的衣服都湿透了,沾在身上非常难脱。
江茉眠费了半天劲儿,终于将身上那身衣服换了下来,随后将浴袍丢给他。
“自已穿上出来。”
说完就出去了。
薄忱垣拿着浴袍,一脸若有所思。
江茉眠困极了,但是却没有什么睡意,她拿过手机,点开微博,微博热搜好几条关于江盛的新闻。
江茉眠点开一看,是江思瑶在高校宣讲的新闻通稿。
她依旧在消费福利院,造谣,撒谎,诈捐。
更恶心的是,江旭升还转发了这条微博,在家庭群里,疯狂为江思瑶拉热度。
一个靠立人设博出圈的人,如果人设崩塌会怎样?
一个念头,隐隐在心底萌芽。
她正想着,身上突然一沉。
薄忱垣已经穿好浴袍出来了。
他压在自已身上,将她的下巴摆正。
江茉眠皱眉。
“怎么了?”
薄忱垣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嗓音低呀道,“我想睡你。”
江茉眠……
薄忱垣喝醉了怎么这么油腻?
她敷衍得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乖,你没那能力。”
说完就想将他推开。
结果薄忱垣却跟她拧上了,岿然不动,甚至恶狠狠道,“我要睡你!”
这是什么新型酒疯?
江茉眠困得不行,推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别闹了,快睡觉。”
薄忱垣似乎对她的反应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