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要看到那人的脸，一阵剧烈的头疼将我拉回现实。
我不得不停止回忆。
在皓渊还未自杀之前，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赤红着眼睛质问道：“说！我丢失的那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吗？好呀雪娘，你和我回长泽，帮助我一统三界，我就告诉你！”
心口的剧痛，过往记忆的茫然，似是潮水一般侵蚀着我。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皓渊。
伸出手掌，一把钳住他的脖子：“我到底失去了什么？你知道？一千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皓渊脸上露出阵阵冷笑。
他不说话，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着他这张脸，刚刚明明已经逐渐清晰的记忆，突然间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这种如同流沙一般逝去的流失感，让我的心情一阵烦躁。
我手上逐渐失控。
皓渊此时的脸已经变成了黑色。
本就中了剧毒的他，现在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如此接近的距离，我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原本还是人皮的触感，不知在何时，我掐的已经是一只黑色的蟒蛇。
“皓渊！你和兔娘一样是我救回来养大的，你背叛我，我现在杀你也算是清理门口！”
皓渊已经没力气在说话。
我已经将酒身体剩余不多的灵力全部汇至掌心。
正打算给皓渊致命一击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风。
我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看去。
那原本灵力的一击，也因为这个原因，打在了身后的兔娘身上。
兔娘口吐鲜血，在身体彻底倒下之前，看着不远处的皓渊，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嘶吼道：“皓渊哥哥，快走！”
刚刚缓过神的皓渊，在看到兔娘的拼死相救。
我以为，
他至少会过来和我拼一拼，将兔娘从我手中救出去的。
若是他真打算这么做，我在想，我或许可以放他一马。
可惜，意向冷血无情的皓渊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
他只是朝着兔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随后，想都不想的，运用最后一点法术跑远了。
他逃命的速度之快，导致我只看到他一个远走的黑影。
我短暂的怔愣后，不禁冷笑出声：“果然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