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笛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屋里的气氛似乎降低了几度,季冰弘和迟焰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迟焰心里明白,季冰弘是断然不会让乔笛回去的。
这种复杂的、失而复得的情感,别人或许无法理解,但迟焰明白。
加上季冰弘那与生俱来的强大的占有欲,即便是现在消弭了一部分的误会,乔笛想回去的希望几乎也是没有。
还有,就是乔笛的母亲。
早就不在家了好吗。
现在就在乔笛楼上几层的特设病房里躺着,接受着最无微不至的照顾,同时等待着合适的心脏配型。
而这一切,都是季冰弘瞒得死死的事情。
是不能对乔笛说的。
时间倒回到季冰弘回来几天前。
一天凌晨,迟焰接到在一处公用电话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自己是季冰弘在红港的时候,迟焰直接从被子里弹了起来。
当时的感觉真的不亚于见到了鬼一样惊悚。
要知道,他的季冰弘季少,在绑架案发生几个月之后就被警方认定被撕票了,没有生还可能。
而在两年后的一个凌晨,突然打来的电话,里面非人般的嗓音说“我是季冰弘”的时候,迟焰差点尖叫出声。
然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穿好衣服,顶着黎明前的黑暗与寒冷,一路驱车狂飙到了红港。
他真的接到了满身血污的季冰弘。
当时的季冰弘和一个女人就坐在偏僻的郊区一处公路边,女人昏迷着靠在季冰弘肩膀上。
迟焰用手机照了半天,才辨认出这狼狈得像个血人一样的人真的是季冰弘。
而那个女人,便是乔笛。
迟焰直接驱车将两个人带到了迟氏旗下的一家医疗会所,进行了保密治疗。
逐渐恢复的季冰弘在那几天里秘密地修养生息,同时叫迟焰派人去乔笛的家里时时蹲守。
一天,迟焰的手下刚好撞到了下楼买菜,突发心脏病的乔笛母亲。
于是季冰弘便叫人将乔笛的母亲安顿在了迟氏的医院,等他正式回到季氏后,便转院到了花滨市立总医院。
……
这一切进行得无声无息,只有迟焰和季冰弘知道其中来龙去脉。
季冰弘在乔笛探寻的目光里沉默着。
他很清楚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派人监视乔笛的母亲,也明白为什么要无声无息地“救”她。
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