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的心思并不在这些人的身上,他看着靠在自己身体上这个穿着男装的女人,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意识模糊的时候说出来的,禁不住的去想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在这瞬间仿佛满长安的人声鼎沸都与他们无关,柳蔚叹了一口气:“现在你是‘锦瑟无端五十弦’,我是‘一弦一柱思华年’。”
柳蔚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个黑衣人就“蹭蹭蹭”的蹿上了屋顶,聚集的群众们张大了嘴巴惊呼,很快就作鸟兽散,柳蔚丝毫没有紧张,他站起来抱着沈七,仿佛根本不在乎他们一般,这时薛长吉现身了,他带着几个手下一跃而上至屋顶上护住了柳蔚。
“长吉,就交给你了。”
“是。”说着长吉就拔出了剑带着人冲向了黑衣人那里。
等到沈七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很是温暖的屋子里,这屋子不似相府那般的大而空旷,虽然并不大但是却透露出主人的雅致,沈七只觉得头疼欲裂,于是慢慢坐起来观察着眼前的一切,这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子,她的梳妆台上有着官皮箱,桌子上漂亮的花瓶里面放着红色的梅花,屋子里有古琴、琵琶……原来是酒肆楼上的月娘的屋子,沈七一看到琵琶就认出来了。
沈七跳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概是因为在街上喝醉了,柳蔚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到哪里,索性就带到了酒肆里来,不过也不知怎么的,到底是自己酒量不行了,沈七想到摇了摇头,她不愿意承认这点,估计是今天状态不好。
门突然打开了,沈七和进来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月娘,你怎么来的这样急?”
“我以为你还在昏睡,又怕你有什么事,太慌乱了所以忘记了敲门。”月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这有什么的,你别急,来,坐下喝喝茶。”
“听阿由说王爷是在路上的时候遇到刺杀了,当时你们喝的酒里面有迷药。”
“我就说嘛!”沈七“啪”的一声敲在桌子上,“我酒量还是可以的,不可能喝一点就醉的,肯定是酒的问题,这样说就对上了。”
月娘面露难色,忍不住的用手去擦额上的汗:“原来你在乎的是酒量,你都不怕刺客伤了你啊?”
沈七摊了摊手:“我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嘛,柳蔚怎么样?他没有事吧?”
“没事。”
“不过人还是不能同人家结仇,你看看柳蔚,走到哪里都有人追杀,这过得是什么日子?我就是照顾他的面子没有问,你还记得上次在品酒大会的铺子里,不也是一群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