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瞬间恢复之前的模样，“嗯，我在。”
他也有崇拜敬仰的英雄，不知道跟陆菲是不是同样的情况。
当初，为了自己崇拜的英雄，他也做过“疯狂”的事情。
似乎，陆菲说的有几分道理。
“还有吗？”
这一次，陆菲是真的在犹豫。
双手纠结的绞在一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单手支着下巴，“继续说下去。”
好像鼓起了好大的勇气，陆菲走到男人身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不想出国，我真的想留在国内。”
曾经某人一直嚷嚷着要出国学习的，到现在，她却告诉自己这些？
注意到男人眼神变得冷冽，陆菲赶紧解释。
“是，之前的我一直向往出去闯一闯。但后来，我一点都不想了。家里只有我和哥两个小辈，伯父伯母有自己的工作，结婚后就搬了出去，我爸妈更指望不上，他们一直在那边待着，长年累月没法回来一趟。虽然院里有许多人陪着爷爷，但我知道，他还是家人能多陪陪他。”
“有一次我去外面参加夏令营，忘记拿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爷爷坐在大厅里，捧着全家福……”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男人已经起身，蹙眉看着她，“喊着奶奶的名字，那个时候我知道，爷爷虽然一直嫌弃我没心没肺的胡闹，但他喜欢我在他身边闹。”
陆菲抬手胡乱擦了一下眼泪，伸手抓住男人的袖口，泪眼婆娑的与他对视。
“我知道你工作也忙，爷爷也常说，你是他的骄傲。所以啊，你们都有自己原因没办法经常陪在他身边，就让我这个小胡闹陪着呗。”
过了一会，男人伸手拍了拍陆菲的脑袋，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菲菲长大了。”
她说的有迹可循，那次夏令营陆菲提前回来，收拾行李从她的小公寓搬回院里。
一直住到现在。
送陆菲离开后，男人走到窗边，深沉的目光落在某一处，长长叹了一口气。
在有些方面，他真的比不上陆菲。
有一段时间没回去看看老爷子了。
从办公室出来，陆菲跑去洗手间洗脸。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堂哥从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能站在自己角度上重新考虑这件事。
想来，他应该很快就回去看看爷爷。
到时候，一定嘱咐爷爷好好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