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了笑，大厨擦了擦嘴角，云淡风轻的问道：“你们会不让我死吗？”
“可以，只要您……”
机会就摆在他眼前，肯交待出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好商量。
来之前，地苍的命令是杀无赦，在他离开的那个雨夜，他就已经成为了叛徒。
但这人，到底是当年影子们的老队长——森大人。
“既然我已经成为了叛徒，就这样吧。孩子，”他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杯子，任由锋利的碎片扎伤了他的掌心，“身为影子，不该这么多废话的。”
终究是有脾气暴的，失去了耐心，“成全！”
大厨阻止了其中一人独自动手的机会，他慢悠悠的走到阳台，那边有一张泛着色泽的躺椅。
“我呀，不用你们动手。”
慢慢合上双眼，他深呼吸一口，还能闻到阳台上那盆郁金香的气味。
曾经，这是他深爱的姑娘的花，为了博她欢心，还在自己的花园里栽种了一院子的郁金香。
只是没能等到开花，她就嫁给了别人，举案齐眉。
如今，她是现任地苍的母亲，让人尊敬的琼夫人，而他，行尸走肉活了这些年，足够了。
至少死之前，上天垂帘，还让他见过了下一任天穹。
举起枪想确保万无一失的，为首的人抓住他的手腕，走过去拿起柜子上的药瓶，看过后递给同伴。
脾气暴躁的那人“呵呵”笑了两声，将药瓶随手扔进垃圾桶里，“倒是不用脏了我们的手。”
影子存在的意义，一是毕生效忠于地苍，鞠躬尽瘁；二处理叛徒，心狠手辣。
对于后者，他们是不愿意的，手上沾了叛徒的血，脸上无光。
“他还是不想死在影子手里，”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目光深长的看了大厨一眼，“当初，他也是其中一员，若不是卷入了上一任地苍和天穹的纷争，也不会……”
“够了，我们走。”
任务已经完成，他们要尽快回去复命。
九眉一接到大厨的消息就赶去了竹园，后厨的人说他离开了。关于他家的地址，九眉是知道的。
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大厨让她躲起来，虽然只有三个字，但九眉已经想到，他的选择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匆匆出门撞到了一人，九眉抬头道歉，脚下的速度不断加快。
陆海抓了抓手里的饭盒，看了九眉的背影一眼，她不就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