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季氏集团的泽润公馆位于花滨市静江区最昂贵的一块地皮上。
10月9日晚,入冬的花滨市的夜晚伴着寒风过早地降临了。
泽润公馆灯火通明,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各路亲朋都神情紧张,绷着脸站在大堂,大家不约而同地频繁看着墙上的挂钟。
公馆主人季泽年老爷子则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最中央的椅子上,脸上的沟壑在鹰钩鼻旁纵横,眉间锁着深深的愁绪。
“老爷。。。少爷回来了。”迟焰快步进门,俊俏的脸被冻得毫无血色。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面面相觑。不知是因为迟焰身上裹挟的冷气,还是因为这骇人的消息。
季泽年一下子站起来,手杖直直地指着门口,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
“快,快。。。快让他进来。。。”
迟焰一倾身,转身便快步进入夜色中,老爷子穿着单薄的睡袍步履缓慢地跟出去。
寒风鼓起他的袍子,众人皆跟在他身后,像一群心怀鬼胎的幽灵。
汽车熄灭了灯光,两道颀长的黑色身影穿过层叠的保镖走过来,逐渐被灯光照亮。
一个是迟焰。
另一个男人年纪和迟焰相仿,面色苍白如纸,那道让人无法忽视的高挺鼻梁和优美的眉骨宛如上帝的杰作,深邃墨色的狭长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身形瘦削颀长,裹着黑色的西装,迟焰在一旁小心搀扶着他,似乎一不留神他就会被风吹倒。
季冰弘。
季泽年唯一的孙子。季氏唯一的继承人。
老爷子丢了手杖,蹒跚着上前,紧紧将季冰弘搂进怀里,干枯的眼眶被稀少的泪水冲湿。
“冰弘啊。。。整整两年啊。。。!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谢谢老天爷。。。。。。冰弘啊。。。。。。”
季冰弘轻轻抱住老人瘦削的脊背,他嘶哑的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两年来,他无数次因痛楚而尖叫,咆哮,滚烫的开水曾从他的喉管灌进去,再被迫咳出来。
他被反复医治,又被反复折磨,他的声带早就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而今,他死里逃生。
他重新迈进了泽润公馆的大门。
他活了。
有些人就该死了。
季冰弘垂头拍了拍老人的后背,示意迟焰带老人进屋休息,然后抬眼扫视了一众亲朋。
大多数人还沉浸在“他究竟是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