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笛烧的很严重,大概是水土不服再加上精神的高度紧张,让她在情感最脆弱的时候被病魔袭击,一击即溃。
Barry由于太过于忙碌,只能给乔笛提供最良好的医疗条件和住宿条件,确保她能够好好养病。
而苏兮兮则肩负起了大秀的百分之六十以上重担——当然了,还有迟焰的帮忙。
当迟焰跟迟澄通了一次电话,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季冰弘这边的情况之后,迟澄就再一次让自己的亲弟弟变成了季冰弘的副手。
当迟家的红酒合同顺利签完之后,迟澄直接召回了迟焰的助理,然后把迟焰留在了巴黎。
——“好好照顾冰弘他们,家里这边有我,是你们一起度过难关的时候了,迟家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迟澄一向这么善良而果断,在把迟焰借给季冰弘这件事上。
现在,巴黎再次聚集了季冰弘、迟焰、苏兮兮、乔笛,这回还多了一个外国友人——Barry。
“只要我们在一起,相信我,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太久了,不知道团队的重要性,你应该感受一次的。”
苏兮兮的话一直回响在季冰弘的耳边。
季冰弘守在乔笛的床边,手边放着一盆冷水,他轻轻地把乔笛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浸泡在冷水里重新降温,然后叠放整齐,敷在乔笛的额头上。
他已经整整守了三天,期间萧陵瑞给他打过不下十个电话,发过数十条短信,季冰弘通通没有回复。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乔笛。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季冰弘起身走到窗边,拉上窗帘,轻轻地按亮了房间里的氛围灯,昏黄的光线刚刚好,不至于房间太黑,也不至于乔笛如果醒过来而感到刺眼。
长久以来,季冰弘都感觉,自己的脑海中被一种浓稠阴郁的情感所填满。
不论平时的他表现的如何正常,如何云淡风轻,但沉积在心底里的泥沼总是在试图淹没他。
或许从他两年前被隔绝了阳光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灵就已经开始潮湿,发霉,皱缩成一团丑陋的仇恨和消极,在胸腔里干枯地跳动着。
他不曾告诉过别人的事情,就是他一直企图报仇。
以前的他从没觉得优秀的家境或者优越的自身条件,也是别人加以迫害的原因,直到后来生活给了他重重的一个耳光,他明白有些人天生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总眨着腥红的眼睛,试图给别人传播鼠疫,让别人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