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冰弘似乎回忆起了异常恐怖的经历,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那些疼痛,那些屈辱,那些浓烈的血腥气,似乎在一瞬间通通回到了他的身上。
“少爷……少爷……”
迟焰担心地轻轻叫着季冰弘,紧紧攥住季冰弘的手心试图让他镇定下来。
“是的……”季冰弘把头深深滴埋下去。
“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点,不然的话,一直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迟焰安慰道。
“……因为我没有父母,我本身不是季姓的后代……所以我就应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死掉……像普通人一样,不能说话,不能反驳,不能挣扎……”
迟焰似乎能够隐隐约约地透过季冰弘的只言片语,看到那段血腥又惨不忍睹的往事,和可怖的非人的虐待。
“疼吗……”
迟焰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这是从季冰弘回来以后的第一次,他提起自己被绑架的那两年的经历。
迟焰不能戳痛到他。
季冰弘长腿蜷缩起来,他从迟焰的手心中抽出手,把脸埋进掌心,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不堪的回忆一下子涌上脑海。
那些凌厉的耳光……
落在身上的沾了冰水的皮鞭……
重重击打在腹部的坚硬的拳头……
灌进喉咙里的滚开的热水……
季冰弘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才强迫自己忍着没有尖叫出声。
只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疼。”
迟焰咬紧了牙,安慰地伸出手臂圈住季冰弘宽阔的肩膀。
“少爷,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别再想了……”
从那天晚上之后,乔笛和季冰弘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夜之间仿佛恋人重新回到了陌路的状态,乔笛每天早晨都见不到季冰弘的影子。
他似乎在乔笛的世界里蒸发了。
房子不要了,佣人不要了。
甚至连乔笛,他似乎都不要了。
每天只有迟焰偶尔会在早餐时间出现,剩下的十楼,乔笛根本看不到季冰弘人在哪里。
终于在周五那天,早饭时候,乔笛下楼,发现季冰弘依然没出现,倒是迟焰在楼下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季冰弘人呢?”
迟焰有点惊讶:“谁?”
乔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