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的华丽房间,一边示意他先坐,一边还有心情亲自去替他倒了一杯水。
“这里是二爷的产业?”黎非凡虽然在问,但其实更像是一种肯定陈述。
他原本是准备出门跟人谈事的,所以稍微整饬过。只不过为了刚刚楼下那一出看起来更逼真,他把外衣丢到了来时的车上。
扯出了半边的衬衣下摆,挽起来露出半截胳膊的袖子。
他现在坐在这显得密闭又风情浓厚的空间里,即使是一脸平常,气质竟也毫无违和般和这里相融。
霍韫启不同,如果黎非凡是尖顶的那抹红,那霍韫启一定是着墨渐深的那大片余色。
一个夺目,一个沉着。
他从容把手里的杯子放到黎非凡手里,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是,五年前就在我名下了,知道的人不多。”
黎非凡摩挲着杯底,笑了下:“那看来是我多此一举。”
“你不知道情况,反应上已经算是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了。”霍韫启像是并不急着和他进入这场对话的重点,反而问了无关紧要的问题,“冷吗?”
黎非凡有些失神,“什么?”
霍韫启站着看他,“你之前出汗了,这个天气风一吹容易受凉。”
“没事。”黎非凡说完了才发觉后背的确有些凉意,心情几度起伏,饶是他胆子再大也是真真切切第一次身临这样的场面之下。
任谁知道你的手按下一去的那一刻,门背后的炸弹随时都能引爆都会害怕。
他也不例外。
但这种后怕来得有些后知后觉。
他还没从咂摸出多少感觉来,熟悉的气息就笼罩上来。
原本在霍韫启身上的那件大衣披到了他的肩膀上,他伸手要去拉,被霍韫启摁住。
“穿着吧。”他说。
黎非凡直到此刻都摸不准霍韫启的对自己的出现到底是个什么看法,见他没有开口。
“我以为二爷应该有很多话想要问我。”黎非凡说。
霍韫启坐到对面,看了他一眼:“你要是觉得可以说,那就说。”
“那要是不能说呢?”
“那就不说。”
黎非凡发现这人简直把人心这种东西拿捏到了一种极致。
他永远不会做出逼迫的姿态,但就是有能力让你先自己把自己吓死。
意外没有发生,那关于他是如何得到消息,又是从谁那里知道的肯定会在霍韫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