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压着别人的家伙,很可能正在因为笑场而身体轻微地抖动和抽搐。
此时的我需要做的是捕捉到演员抖动和抽搐的画面,然后在后期的剪辑中,把此时的画面处理成另外一种效果。
最后结束时,一定要用疲惫的搂抱,和如释重负的依偎,而不是缠绵的吻。
这种情况下,绝对绝对不能拍亲亲。
嘴皮碰到嘴皮,露骨的镜头太多,岂不是成钙片了?文艺电影连亲都不能亲呢。亲一下暧昧的气氛就没了。
文艺片要用一些让人意犹未尽又想入非非的画面,来冲淡视觉的直接冲击。
情意汹涌过后,应该加一段空镜。
如果故事背景在夏天的话,就加一段蝉鸣,同时把镜头切向外面的天空。
然后从天空往下下移镜头,拍到日常的街角,镜头推进,拍到嬉闹的孩子。
蝉鸣声此起彼伏,孩子爬上树梢去捉蝉,孩子捉住了两只蝉,之后打翻了橙子味的汽水。汽水浇湿他们的作业本。
用被嬉闹的孩子捉住的两只蝉,暗示他们的关系,某天会被人突然撞破。
这些拍摄的过程都是程有麒自己想的。
头脑里的理性告诉程有麒,这是对电影拍摄逻辑的解构,而不是现实生活。
那是电影里那么拍好吗?我是不可能洗着洗着,突然推开冬哥的门,然后冲进去抱着冬哥亲的,那也太奇怪了。
难道我是在等着冬哥突然过来吗?
冬哥又不是有病,他怎么可能呢!
以上便是程有麒带着职业病的幻想。
还在瞎操心阎西越会偷看冬哥洗澡,想偷看冬哥洗澡的人明明是我。好囧。
冬哥不就在旁边,我就看一下他的脑袋,看一下他的脚掌,不看白不看。
程有麒拿着喷头搓澡,把头转过去偷偷地瞟白忍冬的时候,白忍冬正闭着眼睛仰着脸,冲头发上和身体上的泡沫。
冬哥的头发有点长,发质看起来很好,乌黑而茂盛。发丝依顺着水流顺滑地往脑袋后伏贴下来,有些则粘附在脸上。
热烫的水浇湿在白忍冬白皙的皮肤上,使他看起来白里透红,血气旺盛。
连喉结都在上上下下地动着。
好性感啊冬哥。这是我能看的吗?
程有麒傻气地想,亏得我和冬哥长得差不多高,只能平视,如果我身高一米九,俯视过去岂不是把冬哥看光了。
程有麒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