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见李氏如此一问,神色也带着些紧张的道,“老奴去时,郎中和府医早就不在了,似乎是因着福晋受了惊。再一问,福晋却说钟嬷嬷无事。”
“无事?!”李氏心里咯噔一下,忽然从炕桌上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最里头更是念叨着“无事...无事...”
李氏闻言更是急得不像样子,恨恨地道,“那东西,便是太医都不能知道缘由,那老东西莫不是神仙不成?怎么会无事?”
李氏心里头愈发的惴惴不安,忽然看向李嬷嬷道,“玉葫呢?你可见着玉葫?!”
“并无。”李嬷嬷垂首,摇了摇头。
这下儿李氏顿时慌了,双腿一软,一下儿坐在了紫檀雕花宝座上,心道完了!
如此,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李嬷嬷一同谋划,如何不明白李氏为何这般模样?一双吊梢三角眼面露寒光,沉声道,“玉葫,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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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善堂里,玉钏领着几个丫头,将上上下下清理一遍。昏暗的灯光下,一时间琳琅满目、鎏光异彩,摆了满屋子满地。
倒是无甚异常,反倒是钟嬷嬷屋子里时,郎中捏着手里头的白玉篦子,脸色顿时一凝。凑近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赶紧拿箱子里的白布将其包好,递给李德全。
这哪里还不知什么意思,李德全赶紧拿着托盘收好了,心说这害人害的可真费心思啊,连把梳子都不放过!
李德全宫里头见得多了,可郎中确是心里头发寒,纵然他见过不少后宅阴私的手段,都不由胆寒这下毒人心思深沉可怕,这东西就是每日来上一点儿,这简直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且发作起来只像染了重病,若非机警敏感,等闲是察觉不出的。
舒兰听了这一通说,又气又吓,此时更是脸色发青。
谁能想得到?!这是要干什么?!
李德全哪敢怠慢,立时便叫人禀了四爷去。
待四爷来时,听得也是脸色阴沉,冷冷扫向屋子里的奴才们,“既是贴身之物,想必是极为亲近的人。伺候钟嬷嬷的人在哪儿?”
话音刚落,舒兰便扶着玉钏的手缓缓走出内室,看了眼四爷,淡淡道,“伺候钟嬷嬷的是花铃,事后便失踪了。”
“李德全!”四爷登时大怒,喝道。
舒兰走到厅上坐着,看着桌上托盘里白布包着的梳子,冷冷一笑,“不必找了,那把梳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