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三个月可识字开口,五个月能简单交流,一年可与常人相处,这是小女子所能保证的。”
这些话都在她的可控范围之内。毕竟那少年已错过了最佳干预时机,若想取得更多进步,就需付出更多时间。
世子夫人惊站起身,“此话当真?”
以往无数医者跟她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她都抱着极大的希望。
可现在,她真的不敢相信了。
苏笙笙点了点头,“只是……”
世子夫人见她面露难色,一下明白过来,“你想要多少酬金都可以,或是……你祖父的事……”
苏笙笙摇头打断了她的猜测:“只是需要配合的除了贵公子外,国公府也得配合。”
世子夫人只求桀儿能够康复,哪里会吝惜财力?
“你说,需要我们如何做?”她急切地问道。
苏笙笙并未预料到那少年竟有如此金贵的身份,但眼下情况已容不得她选择。
“只需贵府之人,全部与贵公子分开,将贵公子全权交于我照料。”她坦言道。
世子夫人闻言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可是府中家丁对我儿照顾不周?”
“不周?”苏笙笙轻摇头。
正是因为他们照顾得太周到了,反而没有给予足够的语言环境,但这话她却并不能说。
她解释道:“并非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实在是要想达到效果,一切阻碍疗程的人事都需戒除。”
世子夫人微微张口,半晌方道:“可是会让我儿吃苦?”
苏笙笙没有隐瞒:“并非身体上的苦楚,只是磨合过程,世子夫人见了可能会舍不得。”
世子夫人闻言,慢慢坐回了座位,脸上露出茫然若失的神情。
屋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鸟儿飞过时的啾啾鸣叫声。
她目光投向窗外,轻声道:“鸟儿长了羽翼,也要离开父母自食其力。桀儿的父亲铁骨铮铮,桀儿也不会差的……”
说完,她慢慢收回目光,看向面色莹洁的苏笙笙,“这一次,我信你。”
约好明日将宁桀小公子送至书坊后,苏笙笙与家人一起将世子夫人送至院外。
季晏礼也知苏家定要商量此事,自己留下不便,便跟众人告辞:“晏礼先行告退。”
待他走远,四房已按捺不住,“六丫头,那铺面是不是你赌出去了?”
实际上,她想问的是还能不能要回来。